容绥咳嗽一声,有些歉意地道:“嗯,我正要说这事。唐金泽,外人只知他的成名暗器明月弦,可却鲜有人知道他还有另外一根神奇的机关长鞭。这鞭子,就叫再续前缘鞭。据说这鞭子很神异,只缠有缘分的人。”
“再续前缘??”郝瑟低头盯着腰上的鞭子,有些懵逼,“那个容神医,你倒是给我说说,啥叫再续前缘?”
郝瑟寻思着,这所谓再续,那得是以前就有缘分,还断掉了,然后重新捡起来,才能叫再续啊。比如破镜重圆梗啊,或者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之类的狗血故事。
可这东西将她和黑白无常绑定在一起,是个啥子鬼意思?
郝瑟心里啐了一口,呸,一定是个危言耸听故弄玄虚的名字而已。
“咳咳,”容绥掩嘴,自己也是微微不解的,“就是字面意思,把断掉的缘分,重新接起来。”
瞅了瞅眼前三人,容绥眉毛也狠狠抽了抽。
就算郝瑟真的是女子,就算她真的和这另外两个男人之一有什么未知的过去,可谁来告诉他,这再续前缘鞭绑了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古籍里只说了被绑定的人相互之间有前缘未断,可没说鞭子究竟可以绑几人。
按照他的理解,那应该是一对一的啊。
难道这三人相互之间都有未断前缘?
容绥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
别的不说,殿下和世子,两个大男人,能有啥前缘未断?
哦,说不定,还是三个大男人呢。
容绥开始怀疑那他奉为圣典的古籍了。可是,古籍里记载的很多事,迄今为止,还没有破例过的呢。
容绥觉得内心有点崩的时候,郝瑟也差不多。
她怎么可能和这两个男人有什么前缘要续?
郝瑟眼眸一转,在景翊和李止身上打转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卧槽,她发现了大秘密,难道这两个家伙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一个人间富贵花,一个天山雪莲花。
一个明晃晃的美人灯,一个清风雯月的贵公子。
一个把骚里骚气摆在脸上,一个圣洁得像朵莲花,却时不时冒点下凡金句。
哦,她明白了,是这两个家伙曾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张嫩白剔透的脸皮泛起不正经的红晕,蝴蝶翅膀一样的眼睫毛心虚地眨着,让那微挑的双眼皮儿又带出天生的风情一地。
郝瑟左看看又看看,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脑子里又一个激灵。
靠,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该不会,原主和这两个家伙中谁有什么纠葛吗?
那究竟是和谁?黑无常?还是白无常?还是黑白通吃?
这么一想,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无论原主过去有什么,她都无权评论。
可如今,她用着这具身体,这心里,怎么都还是别扭的。
也不知究竟在别扭啥,心里还隐隐不太舒服。
景翊眼神奇怪地瞅了瞅同条绳子上的另外两个蚂蚱,满脸古怪。
再续前缘是个什么意思?
绑三个人是啥意思?
首先就排除了他和姓李的之间,因为他们的过去,清清楚楚。
那么,就是他和狗子之间,或者狗子和姓李的之间了?
一想到狗子和姓李的之间,景翊一张冷白皮一下有些难看,刷子一样的睫毛生气一般使劲眨了几下。
呸,不可能!
景翊瞅了瞅一脸懵的狗子,想了想,脸色一下好了起来,满意地点点头。
嗯,一定是他和狗子。
管他是啥前缘,能续起来就行。
李止微微一愣,眼神也有些呆,目光缓缓移向郝瑟,再掠至景翊,突然猛地一闭眼。
见鬼了,这生死仇敌,哪门子的前缘。
难道是说他和郝瑟?
不可能,大家都是男人。
一张暖白皮微微泛红,滑滑梯一样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偷偷颤着,颤下满屋顶的月光。
三人心思各异,景翊和李止不约而同地尽量拉开彼此的距离。
瞅着那怎么也弄不开的鬼鞭子,三人都发了愁。
“请问容公子,如何解开这……鬼东西?”李止仍然很有礼貌,语调温和有礼。
“解不开的。”容绥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