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郑仁接起电话。
不知是什么原因,郑仁一张嘴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要命,很用力才能发出声音。
“您好,您好。孔主任和我说了,我知道。”
“行,患者家属先来吧,我和她做沟通。”
说完,郑仁挂断了电话。
“谁呀。”
“吴老。”郑仁道。
“还是香江那个患者?”苏云不屑。
“啊?”老贺楞了一下,“香江什么患者?”
“邹嘉华,来找老板看病。昨天老板急着上手术,我去聊的。”苏云道。
“邹嘉华?呃……是邹氏地产的那位?”老贺愕然问到。
香江邹氏地产,那是赫赫有名的大财阀。不光是在香江,就算是在大陆,也有多处楼盘。
“嗯。”苏云点了点头。
老贺真是眼睛冒火,心头在滴血。
郑老板真是牛大发了啊,现在香江的大财阀都找他来看病了。一般来讲,评价一名医生水平高低的标准是找他看病的人社会地位高低。这面都做到香江去了,手术水平还用多说么。
“您准备什么时候去香江?”老贺羡慕的问到。
“去?”郑仁还沉浸在苗主任的那件事情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是啊,给邹氏地产的邹嘉华做手术啊,什么病啊。”老贺问到。
“别臭美了。”苏云冷冷的说到:“愿意做就飞过来,不来就那样呗。”
老贺没听懂,一脸懵逼。
“这是……”
“昨天见面,一点都不客气。看他们颐指气使的模样我就烦,直接怼墙角里去了。”苏云笑道:“真拿自己当人物了?”
“……”老贺无语。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这个……装的有点过了吧。
再怎么说,那可是香江的大财阀,一台手术,有可能就财务自由啊。
都财务自由了,还用撅着屁股每天累死累活的上台?
这不是扯淡呢么。
“别听苏云的。”郑仁笑着解释,“据说是以前他爷爷被人下了降头,有蛊毒,睡着睡着就死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这种事儿,我也不想碰。”
哦。
老贺这下子了解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一切还能解释的通。要不然,老贺已经把郑仁和苏云打上脑子里进水的标签。进水量还很大,得用水泵抽的那种。
“降头,是怎么回事啊。”老贺也八卦,更主要的是他不愿意继续想苗主任的那件事儿。
“谁知道,奇奇怪怪的。你有时间搜一下香江的八卦小报,有相关的报道。”苏云笑道。
“我就听说已经过气的那个tvb当家花旦被下了降头,没想到这种顶级富豪也会被下降头啊。”
“我估计是扯淡的,但前天去鹏城,看了一眼化验单和各种检查报告,的确没什么事儿。”郑仁道:“半夜心跳骤停前,心电图都很正常。”
“啥?随时都有心电图?背着24小时动态心电?”老贺也是杠精,马上找到郑仁的一个“破绽”。
“随时都会死,所以这位邹先生住的房子都跟监护室一样。周六凌晨,心跳忽然停了。家里聘的私人急诊医生第一时间冲进来抢救。这才救回来,也没留什么后遗症。”郑仁道。
老贺咂舌。
每天晚上睡在监护室里,一点私密都没有不说,光是仪器的声音就受不了啊。
不过反过来想,随时都会死,估计自己摊上这事儿,该睡监护室也得睡。只是……监护室多贵啊,还是私人的,邹家真的是很有钱啊。
“给他做急诊医生挺好的,我估计是三班倒,挣得还多。”老贺嘿嘿一笑,说到。
这脑回路就比较奇葩了,苏云鄙夷的斥到:“出息!”
“只要挣钱,少操心,干啥不是干呢。”老贺道。
“老板,吴老怎么说?”苏云懒得搭理老贺,转头问郑仁。
“吴老说,我要是同意手术,他们就联系咱们这儿的特需病房了。”郑仁道。
“呦呵,老贺,机会马上就来了啊。”
“呵呵,说着玩的。人家来了,不得带着自己的私人医生,轮不到我。”老贺倒也知趣,只是随便说笑,并不当真。
“你真的想做诊断性治疗?”苏云问到。
“谁知道呢,我要先和邹嘉华的家里人谈一下,然后才能做决定。”郑仁很谨慎。
不过这话说完,郑仁也愣住了。
自己好像忘记心脏离子通道病的手术训练了……
最近太忙了,郑仁在心里给自己辩解。一会下去,找时间要做一下类似的手术,看看风险到底大不大。
平时郑仁能感受到大猪蹄子的珍贵,但此刻坐在麻醉科的休息室里,刚刚看到苗主任做手术的患者下不了台,郑仁对此体会的更深了几分。
“郑老板,您这是龙翔九天的节奏啊。”老贺感慨道:“我听说很快就会有患者来找您做戈谢氏病的手术治疗,到时候别忘了叫我麻醉。”
“嗯,你怎么这么上心呢?”郑仁有些不解。
“我这一辈子也出不了什么名,这不是琢磨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