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妃胸口裹着白布,被刀刺伤的地方已经上了药。
虽然出血与感染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她的身体却依旧疼得不得了。
太医已经离开,但昭帝还陪在潇妃的身边。
“爱妃,好好歇着吧。”
他口中依旧喊着“爱妃”二字。
不过,这两个字的含义却有了巨大的变化。
起初在酒宴之上,这两个字不过是他酒后之言,并不代表他心中真的将潇妃认定并划归到爱妃的行列。
而现在,只不过是出于愧疚的一种讨好之词罢了。
潇妃哪里想到过这些,她只一股脑儿的认为这就是皇帝对她的偏爱。是她重获帝心的最好证明!
“不,我不睡。我要一直这样看着皇上。”
潇妃说着将两手举起,勾住了昭帝的脖子。
昭帝虽感觉不喜欢,但又不便于退缩。
只能勉勉强强的陪着她又坐了一阵。
直到皇后乌雅氏的出现,他才算是有了正当的理由离开。
因为,他是不会与皇后共处一室的。
纵然这种情况近期有所缓解,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冰点呢。
这一次,就是这样。
他冷着一张脸,用一种十分嫌弃与讨厌的眼神望着皇后。
皇后并不知道此时皇上也在,她显得过份紧张。
生怕哪里又得罪了皇帝。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不知道皇上也……”
昭帝摆了摆手,毫不犹豫的起身。
“算了,你留下来好好陪着潇妃吧。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乌雅氏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唯有频频点头,并没有半点气质。
“皇上放心,臣妾会好好陪着潇妃妹妹的。”
潇妃瘪了瘪,她心里不爽皇后的到来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但又完全无可奈何,皇后也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啊。
只得自己在心里生闷气,并不敢说半句不是。
待皇上离去,她有堆起笑脸来。热情的招呼皇后随便坐,“皇后娘娘,您能来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咱们姐妹俩说这些干什么呢,这里没有别的什么人,你大可以称我一声姐姐。”
乌雅氏也对她套近乎,她们二人的关系就好比牙齿和舌头,谁要是出了事,另一个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索青芜那个女子看来是废了?”皇后乌雅氏对潇妃问到。
没想到潇妃听到索青芜三个字,却是巨大的反应。
她身子剧烈的动了一下,拉扯着伤口又是一疼。
“唉哟,痛。”
乌雅氏伸手扶她,“你小心点,别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呢。”
“唉—”潇妃叹出一口气。
“我真是太狠那个索青芜了。姐姐你可知道,我原本设计好了一个十分完美的圈套,能将杜秀女给一击即中。可您知道那个索青芜都做了些什么吗?哎哟哟,讲出来简直要把我的肺都气炸了。”
乌雅氏关心的轻轻抚了抚潇妃的后背。
并说道:“没事,太气了咱们就不说了。”
“是呢,真是太气人了。而且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然还敢拿刀刺我!喏喏喏,您看,差一点就刺中心脏了。哼,依我看,她分明就是想朝我心脏刺过来!”
潇妃对索青芜的狠可谓达到了极点。没办法,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遇上,都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姐姐,这次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干脆把索青芜赐死怎么样?”
“赐死?”乌雅氏的心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虽说赐死一个答应不算一件大事,可此人不同寻常,她可是索中堂的小女儿哟。
“这……恐怕索中堂不会答应。”
“索中堂?哼。”潇妃将眼睛一翻。“纵然索青芜是索中堂的女儿又如何。她既入了宫,就自动与她生长的家庭断了关系。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她有什么可以特殊的?按照她现在的等级,刺杀妃位娘娘,难道不该是死罪吗?”
“话虽是这样说……”乌雅氏无法反驳,但又深知此事继续闹大的话,对皇家没有任何好处。
潇妃却是不依不挠,她非要讨回一个公道不可。
“姐姐,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已经给皇上说过了。”
“给皇上说过了?那皇上是什么意思?”乌雅氏紧张的神色舒缓了不少,既然皇上要管这件事,那就索性让他去管吧。
“若是皇上也同意赐死索答应,本宫自然不会再有别的意见。”
乌雅氏难掩欣喜,她也巴不得又趁机干掉一个索青芜呢。
潇妃复又变得纠结起来,她揪着被角,对皇后说道:“可问题就难在这里了,皇上还没表态呢。”
没表态?噢,那就有点难了。
潇妃对皇后求道:“姐姐,妹妹知道您是后宫之主,凡事后宫之事,皆由您来掌管。要不您替我去皇上面前说说呗,您看我现在伤成了这样,难道还不够可怜吗?那个索答应简直无法无天,像她那样的女人是应该受到些惩罚的!就算不被赐死,也至少应该被打入冷宫!”
乌雅氏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