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韵瑶是丧气的。她打了败仗,她很想找个宣泄的通道。
但很显然紫蝉已经不是她作为宣泄情绪最好的通道了,在这冷漠又残酷的后宫之中,她唯一能依靠的人或许就只有自己的丫鬟紫蝉。
冷宫之外,宁秋月也倒了大霉。
她被龚允单独关了起来。
被打了一个时辰的她已是满身伤痕累累。
“怎么样,宁大小姐。这种挨打的滋味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尝过呢?”
龚允狰狞的笑着,用一双邪恶的眼神打量着宁秋月。
宁秋月吐出一口血水,将头扭到一边。
她可不怕这一套。
有本事就打死她好了,反正她是宁死不屈的。
“哟哟,没想到你一个小小女子竟也挺有骨气的咧。”
龚允愈发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但纵然这,也不能抵消宁秋月犯下的罪。
劫狱是死罪,抓住之后是可以直接斩立决的。
之所以还留着宁秋月一口气,主要是因为皇上还留恋着她的美色呢。
龚允坐在铺着一张完整虎皮的椅子上,认真端详起宁秋月来。
美,的确挺美。
美目流转,顾盼生辉。身姿妖娆,勾人摄魄。
这样的女子若是放在后宫之中,那必定是冲冠六宫之人啊。
龚允是见过万贵妃的,他将万贵妃与宁秋月对比起来,竟觉得宁秋月更胜一筹。
不由得也明白了皇上为什么会动摇处决宁氏一族的决心了。
若是宁秋月没有劫狱这一桩事情,兴许宁氏一族的人再关几日便会被放出来了。
听皇上那口气,至少应该不会株连九族了。
龚允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对宁秋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看得宁秋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家伙想干嘛?难道是……
噫,千万不要啊。
好在宁秋月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龚允只对权利金钱感兴趣,对女色不感兴趣,否则宁秋月就更惨了。
“来人呐!”
龚允朝着外面大吼一声。
两名精干的侍卫马上跑进来,“大人,有什么需要吩咐?”
龚允指着宁秋月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把她看好,给她端些吃的东西来。另外,请一个大夫来替她看伤。”
“这……”
面对劫狱的犯人需要这么好吗?
这两名侍卫搞不清楚,咱们老大不是从不对女人心动吗……
但这个女人的确挺漂亮的,难怪,难怪,老大破戒了。
龚允朝着这两名侍卫的脑门一拍,“你们两个想什么呢?我要去皇上那里禀报,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照看她,听到没有!说不定过一段日子,她就是咱们的娘娘。”
噢,原来是这样啊。
是皇上看上这女子了。
“是,明白了。”
“娘娘,我呸,我才不当什么娘娘呢。”
“噢?你居然不想当娘娘,少见,真是少见呢。”
龚允朝她笑了起来,对于宁秋月这名女子,他似乎又有了新的解读。
临走之前,龚允对宁秋月说道:“宁大小姐,我龚允原本是最不喜欢多关闲事的人,不过看你也挺惨的。全家老小都被关在了大牢里,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地吧。其实如果你不来这里劫狱的话,再好好等上几日,皇上说不定就会下旨释放你们全家了。呃,虽然我也不能肯定皇上一定会将你们全家无罪释放,或者会发配边疆,但绝对不会株连九族。你知道为什么吗?原因就是皇上看上你了。做不做娘娘这件事,兴许真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龚允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转身离去。
留下了宁秋月傻眼,什么?他说了什么?
皇上原本打算……
天啊,她接受不了!
.
潇妃被刺,皇后乌雅氏一样也接受不了。
她不安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宫女素心替她端来了安神茶,又重新换了一种味道的熏香。
“皇后娘娘,您要不要小睡一会儿?”
“不,素心。本宫睡不着。”
皇后乌雅氏用指甲掐着月季花的花枝。
“咔”的一下,她的指甲套折断。
糟糕,真是糟糕。这绝对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唇亡齿寒,潇妃被刺,一下个会不会是本宫……”
乌雅氏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她害怕,她怕那些讨厌她,觊觎她后位妃嫔们纷纷效仿索青芜的行为。
素心劝慰道:“皇后娘娘您别担心,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您想想啊,您是大徽朝的一国之后,谁不要命了敢刺杀您?况且您身边还有那么多武艺高强的侍卫呢。”
提起侍卫,乌雅氏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贴身侍卫李炎。他才是真正能算得上武艺高强之人,如今这些侍卫们只能算是滥竽充数。
“如今李炎被贬到哪里当差去了?”乌雅氏朝素心问到。
素心想了一阵,“噢,想起来了。好像是被贬去守城门了。”
“守城门?那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