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还是不逃,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对于宁韵瑶而言,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将包裹往床上一掷,一屁股坐了下来。
呆呆望向那面破了的窗户,心中暗暗佩服宁秋月是怎么逃出去的?她挺有本事的嘛。
孙笛歆收到了潇妃被刺的消息,急急忙忙跑来找黄绣商议。
这时候黄绣不知跑去了哪里,前厅后院都找遍了,也没寻到踪迹。
只剩下杜韵瑶的房间没有寻找了,难道黄绣在她的房中吗?
应该是吧。
孙笛歆想到黄绣与她同住一个屋子,纵然两人算不上什么好友,可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呆在一处说说话总是有的。
于是她也想不到别的方面去,见杜韵瑶的丫鬟紫蝉不在,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你来做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尖叫。
宁韵瑶惊讶的是,她这个扫帚星怎么突然来了?
孙笛歆惊讶的是,秀女杜韵瑶居然想逃跑。
孙笛歆二话不说,赶紧将房门锁死。然后自己还直接堵在了房门口。
“你这个妖女,难不成你还想逃走吗?”孙笛歆质问到。
“我……我才不是什么妖女!”宁韵瑶很是气愤。
这算什么?现如今连孙笛歆这种人的消息都如此灵通了吗?
“你还敢狡辩!小心我立马就把把你揪到皇上面前!”
“你揪我?你配吗?”
宁韵瑶心里不服,这个孙笛歆是故意来找不痛快的吧。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一次,宁韵瑶可不是在开玩笑。她想起了宁秋月一贯的处事风格,竟也不自觉的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来。
只有拳头才能解决一切!
孙笛歆也忍她很久了,从选秀那一日起,两人之间的恩怨就结下了。
既然是想动手,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就比比,谁的拳头更硬呗。
心里想着,她也撸起了袖子来,除了拳头之外,她还有长长的指甲,用来划破对方的漂亮脸蛋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像谁没有指甲似的,哼,看招吧。”
打架可不是请客吃饭,谁还跟谁客气呢。
宁韵瑶说着就冲上去对孙笛歆又抓又挠。
孙笛歆也不会傻傻的站着不动,等她来打。于是便也狠狠抓住宁韵瑶的头发一扯,“啊!”的一声,宁韵瑶感觉自己有成百上千根头发已经断裂。
二人在房间里打得热闹,宫女们陪着黄绣从御膳房回来了。
黄绣原本是不知道潇妃被刺一事的,却没料到在御膳房里听来了消息。说索答应醉酒后发疯,用小刀误伤了潇妃,现在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们还在集中对潇妃进行抢救呢。
宫女:“小主,您看起来好像很难过一样。”
“是啊,索答应是我的好友。如今她出事了,我能开心得了吗?”
黄绣的心情就像梅雨时节的天气一样,她突然对皇宫充满了恐惧。
索青芜原本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她怎么会酗酒呢?而且她又怎么敢持刀伤人呢?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阴谋吧。
连黄绣都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又怎会想不到呢?只可惜,谁又愿意替索青芜出头呢?纵然她是索中堂的小女儿又怎样,她在后宫这一块地方,根本就没有建立起过硬的关系网。
一直以来,她所依附的人都是皇后潇妃这一派,如今她伤了自己这一派的人,谁又会去救她呢?
宫女劝慰着黄绣,让她不要太伤心了。为今之计还是是要打起精神来,好好琢磨一下自己怎么才能吸引到皇上的目光。毕竟如今潇妃与索答应已经基本歇菜了,而比较具有竞争力的杜秀女也被冠上了妖女的头衔,看样子皇上是不会再靠近她了。
所以,只要黄绣用点心思,应该是有机会的。
宫女们虽是这样劝着她,可黄绣心中却另有打算。她对争宠一事并不十分感兴趣,反倒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她所追求的。
就像安平宫中的安平公主一样,一辈子不靠着男人,自己独居,平日里养些花花草草也挺好。
“哎哟,咱们亲爱的小主咧。您可不能这样想,人家是公主,正儿八经的皇家血脉。您是什么?您的父亲又官居几品?您既然已经入宫,就别指望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
“别说了,怎么连你们几个也敢对我说这话了?哼,到底谁才是主子。”
小宫女不服,低头嘟囔着:“这不都是为您好么。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们又在嘀咕个什么!”黄绣狠狠瞪她们一眼。“现如今还嫌后宫不够乱吗?”
“哦。”几个小宫女互瞟了一眼,都闭嘴不言了。
黄绣回到自己的储秀宫,还没来得及踏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花瓶碎地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赶紧快步往里,循着声音来到了杜韵瑶的房门前。
“杜秀女,你怎么了?”
既然御膳房的公公们说过潇妃与索答应的事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