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被左恒的回答,折腾的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憨批!
傅佑安在心里骂了句。
左恒有些迷茫的看他一眼,不知道自己哪又把他给惹着了,不过还是顺从的低头离去。
傅佑安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才能碰上一个沈娇,和这样一群脑回路清奇的臣子啊!
这一晚之后,左恒和楚昭修被关了一个月禁闭,沈娇被傅佑安安抚着,也不出门跑马了,只说在家修养。
京里瞬间安静不少。
转瞬,便到了帝后大婚那天。
傅佑安没理会礼部尚书的劝诫,他亲自骑着马到镇国公府前迎接沈娇,然后跟她一起上了轿辇。
今日的沈娇格外漂亮。
她没有盖红盖头,唇色鲜艳,面颊含春,黛眉微弯,眼波横转,华贵的金制嵌红宝石头面,步摇轻晃,唇边带笑,难得娇媚温柔。
此时此刻,朝臣们才恍然意识到,他们这位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镇国公,原来真是个女人!
沈娇嫁入皇宫,沈家四代积攒下来的珍宝,便一抬抬的往皇宫里送。
轿辇在京城里绕了一圈,那嫁妆便也跟着绕了一圈,里头的什么珍珠宝石、宝剑弯刀、名画古董……看的人眼花缭乱。
声势之浩大,到半月之后,百姓们都还津津乐道着。
不过也还好。
沈娇之前那半年,是正儿八经把周边的小国家给打服气了,压根没敢闹事儿,得知帝后大婚,也赶忙派使臣来送礼物。
不少使臣来,还另有目的——看能不能见机行事,挑拨挑拨沈昱和当今皇上的感情。
只要沈昱没了,他们就还有活路能走。
结果一打听才得知,原来半年前把他们打的节节败退的沈昱,是女人,而且还是当今皇后!!!
她也不叫沈昱,人家叫沈娇,是老镇国公的嫡女。
使臣们当晚上指着月亮骂了整宿的沈家。
这到底是什么惊人的血统,才能让一个女人都如此可怕,沈家得亏几代都一脉单传,这要是多留几个种,他们国家早完了。
使臣们骂完,什么都不想说了,满脸郁闷的回了自己国家。
罢了罢了!
缩紧脖子安分守己吧,这日子眼看是真没什么盼头了~
这些国家一安分,朝堂便安宁了许多,政务相对应的也少了些许,傅佑安和沈娇的二人时间也多了起来。
他们便开始南巡、东巡,感情更是一日好过一日。
不过两年之后,沈娇在江南花船上突然微呕,一搭脉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赶紧便去找傅佑安。
傅佑安:???
花船?
什么花船?
“你说你去了哪儿?”傅佑安闻着她身上的胭脂香味,不敢置信的问。
沈娇微微摆手,“早前就听闻江南的花船上美人儿众多,我就单纯去看两眼罢了,又没做什么?”
“你倒是想做,你能吗?”
他在这里跟江南的官员费尽心思周转试探,她倒好,背着他上花船看姑娘?
沈娇拉着他的手道:“别气了,大不了下次带你一起。”
听听!
听听这是人话吗?
带自己夫君去花船?
傅佑安捂了捂被刺激的狂跳的心脏,“你闭嘴!朕不许!”
真要上了花船,那些女人围着谁还不一定呢!
他家皇后也得亏是个女子,若是个男人,那铁定是个风流种子,后院里不知道能招惹多少莺莺燕燕!
“你别跟我吼啊,我现在怀了孩子,你要是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沈娇一脸严肃的说。
傅佑安嘴张了张,满腹的牢骚抱怨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又气又无奈的摆摆手,“行,不吼你。”
还是赶紧回京去吧。
这江南他是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傅佑安赶紧叫人收拾行李,隔天就打道回京,气过了之后,他成日就盯着沈娇的肚子看,关心她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孕吐反应?
沈娇被问的不耐烦,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一放,大大方方道:“来,摸摸。”
这时候孩子还小,压根没什么反应,但傅佑安还是很高兴。
打从这天之后,他每天都会抽一段时间出来,给孩子念四书五经,并非常虔诚的祈祷,这孩子生下来,千万不要随了沈娇的性子。
要温润谦逊、要风度翩翩、要饱读诗书、要能文善舞、要会制衡之术……
结果傅长盛这孩子自从生下来的那天,就跟他亲爹过不去。
刚生下来,在别人怀里笑嘻嘻的,一放到傅佑安手上,就哇哇大哭。
长大点倒是不哭了,却也压根不是傅佑安想象中听话的样子,成日不是爬树挖泥,就是招猫逗狗,什么讨人嫌,他就干什么。
尤其是在傅佑安面前,那更是要闹翻了天。
朝臣们笑着说,“太子殿下活泼点是好事。”
傅佑安当场就翻了白眼。
偏偏傅长盛又聪明,学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