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想什么?”
沈娇逼近至傅佑安面前,唇角微微勾起,“用这般眼神看臣,皇上可是喜欢上臣了?”
傅佑安沉下脸,猛的推、推……推不动。
他怔楞的看着沈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这么弱吗?
傅佑安在那一瞬间有些怀疑人生。
沈娇憋了憋,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而后抓起的傅佑安的手往肩上一放,自己也随之往后退了两步。
“皇上这下可满意了?”
满意个鬼!
傅佑安瞪一眼她,把手往回抽,但是抽一下没抽动,两下也没抽动的……
“你又想干什么?”
傅佑安不满的看着沈娇,“你给朕松开。”
沈娇没松。
她不仅没松开,还更用力了些,嘴边挂着一抹放肆的浅笑,“皇上的手跟臣的手就是不大一样,白白嫩嫩的,想必皇上是疏忽练功,才会连臣都推不动吧。”
傅佑安闻言,耳根子羞红,越发用力的想把手从沈娇手里抽出来。
就这样来回好几次,沈娇忽而松手,傅佑安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往后倒去,一下子跌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沈娇手掌按在椅子扶手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傅佑安,“皇上考虑好了吗?”
“什么?”
沈娇没应答,只是捏着他的耳垂来回一摩挲,“皇上今日还是用松香?那味道好闻,配得上你。”
傅佑安的脸越发阴沉,他忽而抬手掐在沈娇脖子上,“镇国公,你莫不是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他的手掌缓缓用力,眼底一片黑沉,似真的在考虑直接杀了沈娇一样。
受制于人,沈娇不怒反笑,“臣就喜欢皇上这一点子野性。”
“不过~”
沈娇只微微抬起眼,单手轻点在傅佑安穴位上,令他整个人软倒在椅子上,而后才慢条斯理道:“臣今日也教皇上一个乖,皇上动手前,也得思忖思忖,自己是不是臣的对手。”
她低下头去,在他唇上一掠而过,“这便算是皇上给臣的束脩吧。”
傅佑安气的脸皮子发烫,“沈昱,你……”
“臣放肆。可臣放肆也不是一两回了,您习惯就好。”
沈娇抬抬手,将傅佑安抱到龙床上,“您可别想着明日折腾回来,不然的话,可就别怪臣等不及了。”
傅佑安:……
他确实是在想明天随意找个由头,把这人先打一顿的。
该死!
又威胁他!
傅佑安胸膛起伏不定,深呼吸好几口,才勉勉强强压制住心中怒火,正防备着沈娇时,却见她又松开了手。
他亲眼见沈娇走到镜子前,偏着头看她脖子上的红痕。
那一瞬间,傅佑安心里还闪过些许愧疚不安。
不过一秒后,他就在心里“呸”了一声。
沈娇完全是活该,他有什么好不安的!
然后他又看到沈娇在她脖子上捏了捏,还回过头来朝自己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傅佑安心头瞬间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到第二天就应验了。
白松战战兢兢的走到他身边,嘴唇微微颤抖着,用一种‘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眼神,盯着他看。
看了一刻钟时间,傅佑安实在看不下去便问,“你想跟朕说什么?”
白松:……
我在想我这话说了,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
“皇上啊~镇国公她、她也算是劳苦功高,虽秉性是张狂了些,但对您还是忠心耿耿的,又是超品国公,沈家历来也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
听白松绕这么大一圈子,傅佑安眉一皱,“别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上啊!”
白松一下子跪下去,死死把头低下,“奴才今晨瞧见,镇国公脖子上……奴才虽是未经人事,但这事也不是全无所知,您昨夜和镇国公可是?”
他这话说的含糊不清,可傅佑安还是瞬间听明白了。
顿时便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傅佑安嘴唇微微张大,“你是说朕对镇国公行了不轨之事?”
傅佑安:!!!
他忍不住捏紧了袖子,在心里把沈娇狂骂一顿。
他就知道,镇国公那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昨晚果然是在算计他。
分明是她对朕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偏偏还要把罪名往朕头上推,这要是传出去,让朕怎么见人?
朕的一世英名都得毁在她手里!
傅佑安已经是被气到脑瓜子嗡嗡作响,而沈娇却非常淡定的出了皇宫,骑马回到府上。
沈娇可不像傅佑安,她压根不遮不掩,脖子上的痕迹一眼便能瞧见。
只可惜她走的早,还真没几个人看见了,倒枉费她一番心思。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机会多得是。
沈娇淡定自若的想着。
于是就在沈娇故意而为、推波助澜之下,京城里很快便流传着一条秘闻——皇上看上了镇国公,并对其威逼利诱,试图修龙阳之好。
众人惊闻,心态逐渐炸裂,那眼睛没忍住就往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