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不肯妥协,沈娇也不肯妥协,两人争执半晌。
到最后,沈娇只得一脸宠溺的点点头,“皇上这般任性,当真是越发可爱了。好好好,臣这就去偏殿候着如何?”
傅佑安:……
虽然把人弄出去了,但心里并不高兴,甚至还有点憋屈是怎么回事?
傅佑安看一眼偏殿,撇着嘴睡下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不知为何,昨晚他睡的格外香甜。
很快,傅佑安让沈娇任禁卫军统领一职的事,就传了出去。
朝臣们倒是也没有多想,大部分都觉得是因为皇上近日遇刺一事,毕竟镇国公武艺高强是人尽皆知的。
他们还觉得皇上真够信任镇国公的,连寝殿都能由着镇国公来去自如。
可见镇国公府的荣光,还能持续个几十年啊!
想至此,再想到沈娇那正正好适龄的年岁,许多朝臣便想把自家闺女嫁到镇国公府上去。
那媒婆一个个的上门,沈娇也懒得应付,便对外传出自己早有心上人,且自己对心上人一往情深,不要其她女子。
她把话说绝了,才阻了媒婆上门的路。
傅寒声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相较于沈娇有心上人这件事,他更在意沈娇被调成禁卫军统领这事儿。
他并不觉得傅佑安会信任沈娇,琢磨了下后,找到沈娇痛心疾首的说,“皇兄他怎么能如此折辱昱兄啊!”
可不就是折辱吗?
那禁卫军统领说的再好听,再是皇上心腹近臣,但说起来那也就是个巡逻侍卫,二品官。
而沈娇,堂堂镇国公,已然是超品公爵,来宫里当个侍卫,这说出去像话吗?
沈娇眉尾微挑,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都是皇命罢了。”
“皇兄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傅寒声摇着头又问,“皇上可是叫你严查刺客一事,可那刺客从始至终只有皇兄一人见过,他却因此将禁卫军统领和副统领都罚了。”
“你说皇兄该不会就是编造了个刺客来,想借着这个由头顺势罚你吧?”
傅寒声不得不多想。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傅佑安就是这样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何况牺牲两个禁军头子,就能灭了镇国公这一心腹大患。
这买卖何止是划算!
沈娇摸了摸下颌,“你说的有两分道理。”
“那昱兄你近日在御前得多加小心,哎~我也不懂,昱兄这样的大才,皇兄不加以重用也就罢了,还处处防备算计,当真是……”
傅寒声张了张嘴,而后一副无奈的模样又闭上,宛若认命般道:“罢,谁叫他是皇上呢?”
“是啊,谁叫他是皇上呢~”
沈娇唇角微微勾起,又给傅寒声释放了点错误信号,“我沈家满门忠烈,几代皆忠心耿耿,却换来这个下场,当真叫我失望。”
傅寒声一听,心就是猛跳。
他感觉自己挖墙脚的锄头已经挥舞到位了,就又开始给沈娇画饼。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甚至开始尝试,让沈娇帮他去拉拢朝臣。
沈娇假装没听出他的意思,随口应下却并不打算去办。
傅寒声却以为自己达成了目的,满脸欢喜的同沈娇喝到半醉才散场。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时,隔天又突闻一个噩耗——自己刚拉拢到手的人,被傅佑安给摘了乌纱帽。
傅佑安心里也有气啊。
他既不能拿罪魁祸首出气,又不好找朝臣泄火,最后一拍板,决定就拿这些脑子不清醒的蠢货开刀。
放着他这个好端端的皇帝不效忠,却偏偏要对傅寒声大献殷勤。
行~
那朕就如你们所愿,送你们跟傅寒声一并当个摸不到权力的看客吧!
气的傅寒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骂傅佑安。
骂完,他又写信给沈娇抱怨诉苦,表示自己太难了,又说被傅佑安处置的这些人,不过是跟他走到近一些罢了,便无辜遭到牵连。
然后以退为进,说暂且不能再来与沈娇相聚,免得沈娇也被自己牵累。
沈娇:……
嗯,行。
她随意回了封信,心道傅寒声这人戏真多。
等到晚上,她又从库房里扒拉出一盒子品相极好的红珊瑚,准备送给傅佑安。
韩城皱着眉,很是愤愤不平的说,“将军,您何必这般委屈自己呢?这皇帝若真要动你,你委曲求全也没用,不如咱趁夜逃回关城吧?”
自家将军在关城多张扬啊,怎得回了京城,还得四处讨好皇帝。
真是让人看了痛心。
沈娇轻飘飘看他一眼,“我可不委屈,我这是在给你们追国公夫人呢。”
韩城皱成一团的脸瞬间松开,“原来如此,夫人在皇宫里啊?夫人是公主吧?难怪将军要讨好皇上,这公主可不好娶啊!”
自家将军的眼光可真是太高了。
娶公主啊~
沈娇只微微勾了勾唇,“可不是,这夫人确实是不好娶啊~”
她捧着红珊瑚入宫,亲自送到傅佑安面前。
初一看,傅佑安确实被那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