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一阵山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盘旋崎岖的山道上,赵凡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正在前行。
突然,树林中发出一声紧张而激动的声音,“大当家的!”
野玫瑰策马上前,心中疑云顿生,这里明明没有哨兵或暗哨,是谁改动了部署,不由微微有些生气,“是哪个值勤放哨的,还不赶快滚出来!”
黄玫瑰一脸的偷笑,“大当家,你不是整天老子,老子的叫,这次怎么啦?”
野玫瑰柳眉倒竖,佯怒道:“你是不是皮松了,小心老子惩罚你,还赶紧闭嘴。”
黄玫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刚要说话,就见树丛中跳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黄毛丫头,“大当家,你可回来了。”
“小翠,看你怎么脸色怎么不对,生病啦?”野玫瑰一反常态,关心地问道。
大当家这次回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少了些许霸道,多了一些少女的温柔,但也不敢多问,“大当家,你走的这几天,咱们凤凰岭发生了事。”
野玫瑰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小翠,你慢慢说。”
“自从你离开后的第三天,咱们凤凰岭就遭到了磨盘山那股土匪的突袭,现在山上已经被他们占领,大部分姐妹被关押了起来。”小翠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野玫瑰银牙紧咬,“你怎么会在这里,带头袭击咱们凤凰岭的是谁?”
“带头是他们大当家胡三彪,大概有五十多人,我是趁乱偷偷跑了出来,在此等候大当家的。”小翠委屈地说着。
野玫瑰脸若寒霜,杏眼圆睁,气呼呼地说道:“走,随我上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胡三彪他还成精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赵凡看着怒容满面的野玫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冯姑娘,你要冷静,现在上去,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静下以来,看看有何如的对策,再去也不迟。”
野玫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一个站立不稳,“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一头撞进了赵凡的怀里,俏脸顿时一红。
赵凡正欲解释,野玫瑰瞬间稳住身形,双目一瞪,少女的柔情顿时不见,随之而来的是霸道外泄,“你们快滚,现在我自身难保,顾不得你们了。”
说着,又想往上冲,黄、蓝、黑玫瑰窜出人群,挡在了野玫瑰身前,双膝跪倒,“大当家,万万使不得,请您一定要三思呀!”
野玫瑰被三人阻挡,一时也脱不了身,要是硬往闯,势必与胡三彪硬碰硬,到时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大脑瞬间冷静下来,“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家还是商量商量吧,说不定会有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黄玫瑰低声说着,扭头看向赵凡,一副求助的目光。
赵凡看着一脸铁青的野玫瑰,心中生出些许怜悯,“冯姑娘,我有一策,不知管不管用?”
“有屁快放,都到这节骨眼了,还客气什么。”野玫瑰催促道。
“你能不能先让她们起来呀,她们对你也是一片忠心。”赵凡语气平静,却不容质疑。
“看在赵凡为你们求情的份上,还不赶快起来。”野玫瑰一一扶起她们三人。
众人闪进树林,找到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围坐在一起,静静等待赵凡开口。
“咱们加上小翠是九个人,如果时间把握得当,方法运用灵活,完全可以重新夺回凤凰岭……”赵凡正在说着,被野玫瑰断粗暴地打断。
“快说重点,别墨墨迹迹的,都火烧屁股了,还不慌不忙的。”
赵凡也不生气,斜视着她,“此事急不得,先听再讲,知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野玫瑰气哼哼地瞪着赵凡,嘴巴高高地翘起,一副蔑视的模样,心中暗想,“小样,还把自个当根葱啦,先不和你计较,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收拾你。”
赵凡看向小翠,“你熟悉不熟悉磨盘山土匪的老窝?”
小翠点点头,“曾经路过了几次,但没有进去过,路线知道。”
“怎么不问我,我去过一次,还和胡三彪交过手,可惜被他占了上风。”野玫瑰懊悔地说着。
“是你打不过人家,什么叫占了上风?”黄玫瑰小声嘀咕。
野玫瑰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是,是打不他,可山寨的情况我可是门清呀!山寨有正门和后门,正门……”
“在凤凰岭与磨盘山之间,有没有险峻的山坳或狭窄的山谷?”赵凡继续问道。
野玫瑰深思片刻,“有,距离磨盘山十余公里处,有个叫一线天的地方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壁,下面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大概够两人并排宽同行。”
“这就好办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来个声东击西,直捣黄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赵凡胸有成竹地说道。
野玫瑰听着云里雾里,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急忙插话,“赵凡,你倒是说清楚呀,具体该怎么做?”
赵凡看看天色,时值中午,微微一笑:
“时间来得及,黄、蓝、黑玫瑰,你们三人一组,天黑前悄悄潜入凤凰岭救人,而后藏匿起来,等到胡三彪一伙人撤出凤凰岭之后,收拾掉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