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的好吗?
什么讨好,她是在表明自己要去大世界的意志。
于是,方才那诡异的一幕重新上演,她又弯了腰,重新在翟忘忧的手背上写字。
这一次,翟忘忧似乎领悟到了。
她转身回房,往碗里倒了半碗墨,又铺开一张白纸,最后把花盆放在碗与白纸之间,耐心看着桌子上的入梦草。
夕舟顿了顿,其实用水也可以吧。
这墨染到身上不会把她也染黑了吧,若是只把草染黑就算了,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入梦,她变成了一个乌漆嘛黑的人……
那场面简直不能想象……
她看了眼大师姐,算了,她们现在不能沟通,还是别矫情了。
‘蔕我走’
三个字跃然于纸上。
翟忘忧眉间一动,问道:“你只是一棵草,是如何识字的?你是利用入梦的手段去别人梦里学的?”这棵草果然不坦诚。
夕舟傻眼,似乎不应该写字的,她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没快乐了,她可不会写所有的繁体字啊。
她在心底叹了叹,又写到‘我本来是人’。
翟忘忧心底一惊,是人?
什么人?
为何会寄身在一棵草身上?
是梦里那个女子吗?
印象中并没有见过,难道……
“你是魔族中人?”怪不得会那种双xiu之法。
夕舟顿时摇了摇叶子,怎么又魔族中人了。
天可怜见,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谁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还成了没有人/权的草。
翟忘忧见她否认,若有所思道:“我如何信你?”
难道是哪位先贤?夺舍了这棵草?
那她们之间…
不等夕舟有所反应,她又淡淡问:“你多大了?”
夕舟一愣,下意识地写了个‘贰拾’。怎么突然就问起年龄来了?
翟忘忧垂眸不语,比她小了一岁,看来是同辈中人,并非是哪位前辈。
不对。
光凭这棵草的一面之词,不足以取信。
万一这棵草是魔族中人,有意哄骗于她……
她伸手捏住入梦草的一片叶子,语气冷然:“你为何执意要随我出宗?”
夕舟沉思,这是个好问题,不等她想好怎么回答,身上就猛地疼了起来。
嘶,这个女人竟然对她下毒手,用力捏她的叶子。
这是威胁吧。
不,这简直就是刑讯逼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