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流云染上绚烂的胭脂,自树叶间洒下的淡金色夕阳余晖映在江流枫半边脸上,衬得那俊俏的面容愈加的温情脉脉。
她洛依依虽然无权无势,但背靠着淮南王府,想要留个人在身边有何不可,反正那淮南王世子不见踪影,她只要不明目张胆地将这可人儿摆在明面上,自然可以暗地里与他温存缱绻,好好享受。
“姑娘厚爱,流枫只怕是要辜负了!”
江流枫摇头,眼里仍旧是浓浓情意,温声道:“流枫之前被流剑所伤,若非神医只怕无药可医。如此只能辜负姑娘,流枫只希望这段时日能时常看到姑娘就心满意足了。”
“可神医还未回来,你这伤势可能等?”
而且就算是白无涯回来了,也根本不会听她的话,洛依依顿时愁眉苦脸,不舍得望着眼前这个甚是讨她欢心的俊俏郎君。
多可惜呀!
神医还没回来……
江流枫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他就算不是一大夫也知道被剑锋上了那处,也必须得尽早治疗,越迟越没希望治愈。不由得叹了口气,“流枫让姑娘担心了,是流枫的不是,姑娘这么天仙般的人儿切莫因为流枫而伤心,那就是流枫的罪过了。”
这话说的洛依依愈加的难过。
再说薛氏见洛依依出去半天都没回来,不由得心生疑惑。
只是把伤药给那写受伤的流犯,如何需要这么久。
莫不是出了事?
心中担忧,薛氏赶紧从马车里出来,远远的就看到洛依依坐在石头上梨花带雨地望着旁边个俊俏少年郎,心顿时咯噔一下。
这丫头不会又闹出什么笑话来吧?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追着瑾王的事还可以当作少女心性,但现在依依都已经及笄了并非不懂事的小姑娘,更何况洛安没用连累得她们被一起流放,这时候若是再闹出点事让淮南王府蒙羞,只怕是淮南王世子还没回来,那白无澜等人就会借机将她们料理了。
薛氏自然完全不去想洛丞相府遭难有她的大功劳在里面。
毕竟心里还存了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姜懋最终还是能接她回去。
因此下意识地忽略姜懋当日的冷言冷语。
“依依!”
薛氏心中担忧洛依依当众做出不妥的举止,又瞥见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打量,连忙小跑着过来,人还未靠近就先立即喊了句洛依依。
正要再握紧江流枫的手细细询问,洛依依就听到薛氏的喊声。
下意识松开握着江流枫的手,被美色和甜言蜜语熏得晕晕乎乎的脑子也有了半刻的清醒,总算是察觉到自己当众之下和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密不太妥当,便强忍着心痒难耐的心思坐正了身子。
这时候薛氏已经走近。
见两人衣衫齐整,心中松了口气。
如此才有心思细细打量江流枫,这一看心不由得跳了跳,的确是个让人心动的俊俏郎君,只是这人突然找上依依不只是有什么图谋。
薛氏终究不是没经过事的闺阁少女,而且不说洛丞相年轻时就生的很不错,那姜懋更是个一看就让人脸红心跳的玉面郎君,再加上她此时认定了江流枫找上门来必定图谋不轨,自然是心生几分警惕之心。
“你是何人,找我家依依有何事情?”
薛氏见他并非洛丞相那一派系的官员,朝中大臣及其子嗣也没这个人,要知道为了当上丞相夫人她可不仅仅是喝喝茶看看戏就够了的,这京都里数得上名来的家族及其主要成员她全都得记牢,这些原本也是要求洛依依记住的,只是这丫头没吃过什么苦,压根不耐烦去看这些。
如今是个人都能往上凑了!
看来回去后她还是得好好和依依这丫头说下,这些空有皮囊的小郎君完全不需要多费心思,等以后她的地位稳定了,私下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是现在还不行。
见薛氏审视地看着江流枫,洛依依立即上前把事情三言两语交代了。
找人治伤。
薛氏立即心生一计。
那江流枫见洛依依赶着上前解释清楚了,自然就没再多费口舌,像薛氏这样的妇人他自然是有办法对付的,不过现在能轻松点他也自然乐意。
“你伤势严重,普通伤药无用?”
薛氏凝眸扫视了眼身姿修长的江流枫,倒是没看出他哪里受了重伤的样子,但想着此人也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说谎,便收回目光,幽幽的说了句,“其实除了神医,还有个人一定能治好你的伤,那可是能重生骨肉的神奇医术,估计连世子殿下身边的神医也比不上。”
重生骨肉!
江流枫眼睛发亮,那岂不是能治好他的伤。
原本找上洛依依牵线搭桥希望能让淮南王世子身边的神医看看,也不过是冒着试试的想法,这会儿倒是找到个更能对症的大夫,简直是意外之喜。江流枫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笑意,温声问道:“可否请夫人指点迷津,不知是哪位高人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薛氏瞥了他一眼,状似可惜地摇头,“人倒是在这队伍里,就是洛灵芝那丫头一贯自私自利的很,虽有又能重生骨肉的医术,但看不起你们这些流犯,想来是不愿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