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洛依依打着淮南王世子妃的名义从白无澜等人带来的物资里拿来的许多伤药,流犯们大多止住了伤口不断出血的情况。江流枫是个流连闺中少妇的采花贼,平日里自诩游侠说自己干的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深夜偷香窃玉也不过是安慰寂寞的美人儿,虽是厚脸皮的自夸,但他也的确有几分能耐。
轻功一流,常年被人追杀练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首自制的无色无味能晕倒高手的迷药,那次若非大意也不会被姜家庄子里的人给抓住。谁知道就那么个普通的庄子里经历藏了那么多高手,他一进庄子就感到不妙,偏偏不甘心空手而归,又早听说姜家庄子里藏了大笔金银,如何不让他心痒痒。
仗着艺高人胆大,又穿过焦黑的桃林往庄子深处摸去,费尽心思找到了藏银子的地方准备搬空去分散给京都外那衣不蔽体的流民,就被上百个高手给围住了。
还说什么终于逮到了纵火犯……
天地良心,他江流枫敢保证那是他头回去姜家庄子,跟别提在他家庄子里纵火了!
奈何人家根本不信,扭头就抓他见官。
江流枫长叹口气,悔不当初,从淮南王府侍卫那里眼尖地拿了个最好的伤药,而后往旁边枝叶繁茂的大树后边走去,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兄弟,内心欲哭无泪。
这伤药只能治疗皮外伤,他这小兄弟是彻底玩完!
穿好裤子,整理完衣衫后,江流枫这才丧着张俊脸将地上那昏迷不醒的瘦弱青年给扶了起来,熟练地用清水处理好对方腹部的剑伤,再撒上止血药,最后从对方的里衣撕下大片将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些,江流枫从怀里取出小袋银子递给了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流犯,这人他也知道因为其家妹子被个大官家的亲戚给祸害了,告去衙门反而被诬陷随便找了个罪名把他给流犯。
“赵粟,这人还活着,你就帮我背着,至于其他就看命了。”
江流枫将人递给赵粟,抬头细看才发现这昏迷的青年长得是真好,玉面朱唇,就是脸色太苍白了,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低声说了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命硬不硬了,好自为之。”
“江大侠,你救过我的命,这银子我不能收。”
五官端正面色微黑的赵粟将昏迷的男子背在身上,却没接江流枫给的银子。
江流枫挑眉,“给你就拿着,别啰嗦。”
说完不能他拒绝,直接利落地塞进对方的口袋,转头朝着洛依依那边走去,心里想着淮南王世子身边有个神医,说不定能给他治好惨兮兮的小兄弟。
“洛小姐,流枫能否有幸与姑娘你借一步说话。”
正被流犯围着恭维的洛依依听到有人叫她,忍着不耐烦抬头看去,见识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眼角含笑地看着自己,声音像是带着勾子似的,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江流枫露出一贯勾搭美貌妇人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带着挑动心弦的魅惑,这男人生来就是拨弄女人情思的,望着洛依依的眼神就像是漫溢柔情的春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人的眼睛,直看入了灵魂深处,只这个眼神就让洛依依软了半边身子,下意识地点头。
看着眼角漫上春意的洛依依,江流枫心道又是个被他风姿折服的小美人,若非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肯定要和这小美人好好温存温存,说些贴己话,抱怨让这每人一颗心全都黏在自己身上,奈何没了本钱,根本没了心思。
心道可惜,江流枫暗暗运用内力催动渐起的风,枝叶被吹刮,凌乱地舞动着,如他算计的那般直接勾住了洛依依精心梳理的发髻。
“姑娘莫动。”
“这枝叶都羡慕姑娘的花容月貌,想要一亲芳泽呢!”
江流枫笑着说道,而后靠近洛依依,动作轻柔地抚上那头青丝,手背还状似不经意地碰了下她小巧的耳朵,轻柔的呼吸带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将整个人笼罩。
眼前是张放大的俊脸,那春水般的柔情似乎要将人溺毙其中,洛依依只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差点站不稳,直接往江流枫怀里倒去。
这要是往常,江流枫必定就半推半就地将美人给搂个严严实实,再好好亲吻,说些柔情蜜语将人儿的一颗心彻彻底底地抓牢了。
“姑娘可是不舒服,在这青石上坐着歇歇。”
江流枫满心可惜地扶着洛依依坐下,眼里浓情不减,脉脉含情地凝视着心儿怦怦跳的洛依依,柔声道:“若非白玉紫檀如何能让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儿委屈就坐,现今只便宜了这顽石,竟能得到姑娘的青睐。”
洛依依整个人被哄得飘飘然,恍若浮在云端,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这个俊俏郎君了,这下子什么淮南王世子、甚至是心心念念的瑾王殿下都被抛到了脑后。
“公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洛依依声音甜得发腻,眼里满是波动的春水,只觉得眼前人哪哪都好,那恋慕的情思溢满了全身?
对这爱慕的眼神江流枫那早就是司空见惯,他这还只是说了几句柔情蜜语,若要是往日里早就和美人亲密接触,伺候得美人儿就算是自己离开了也念念不忘。
如此一来,洛依依恋慕的眼神自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