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灿的情况介绍,刘大可似乎对周教授的意见很满意,微微一笑,又问道:“那与省书协和美协沟通的情况呢?”
吴灿又回答道:“周教授对省书协美协都很熟,亲自给两位zhuxi打了电话。按周教授的要求,我专门去了趟两协会的联络部,他们也感觉您的创意很好,赞不绝口……。”
吴灿还没说完,刘大可便急不可待道:“人家都是专家,他们的话很重要,都说了些什么啊?”
吴灿很了解刘大可,知道其耳朵根子很软,特别喜欢赞扬类的话,就道:“说是你的建议具有创造性,有利于推动我省书法与美术事业的发展,将在我省书法和美术的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还建议将省群众艺术馆也列为合作单位,毕竟省群艺馆是管理职能部门,我接着与省群艺馆进行了联系,他们也表示支持,正在梳理相关情况,具体方案还没制定出来。”
“行啊,小吴,办事很麻利吗?!”刘大可望了身边小鸟依人般的吴灿一眼,赞扬道。
“还麻利呢,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跑了几趟腿,方案到现在还没搞出来。”吴灿知道刘大可是在激励自己,对自己的工作,吴灿自己也不满意,对刘大可心中充满了愧疚。
刘大可似乎看出了吴灿的心思,笑道:“这不怪你,这事急不得,不是我们一家说了算,事情能进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已很不错了,而且方向也对路。”刘大可说完,又望了吴灿一眼,吴灿微微一笑,紧紧的依偎在刘大可身边,心里很高兴。刘大可道:“你抓紧起草两个文稿,一个是合作方案。另外,再就合作的事,向党组提交一个具有说明性质的请示。”
“还要向党组提交请示啊?”吴灿似乎对写材料有些抵触。刘大可似乎并没有理会吴灿此时的心思,道:“这么大的事,我总得向党组通报一下情况吧。方案你可以先拿出个草稿来送我先审一审。我帮你把把关,你再征求省里相关部门的意见,必要的时候,在内部招待所请他们吃顿饭,在饭桌上敲定下来。方案总的来说,对他们有利,都是穷单位,我们不仅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场所,还每年上交点经费,我们只是借用他们的名义。这是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啊?征求意见是尊重他们。请示也不用太复杂了,重点写一下合作的主要考虑及意义,让党组成员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就可以了。”
刘大可接着向吴灿道出了自己的心思:“趁我现在还在位上,说了算,先把合作的事定下来,等场所改造好了,我让财务部门先打进一百万,作为基金,先把活动开展起来,待条件成熟了,我再主持召开党组会,明确一下,将新建的文化室作为机关文化建设的一部分,经费纳入预算,这样以后再ZZ活动,经费也就有了保障,办展览或ZZ活动会更方便。”
吴灿感激的目光望向刘大可,心想:刘大可为自己考虑得真周到。吴灿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依偎在刘大可的身上,显得很幸福。
突然间,刘大可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周教授最近还好吧?”吴灿不了解此时刘大可的心思,心想:他怎么关心起周教授来了?吴灿没有多想,就道:“我也好长时间没去看周教授了,因为与省二协合作的事,给周教授打了几次电话,也没多说什么。”
听了吴灿的汇报,刘大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忽然间,吴灿似乎想起了什么,望了刘大可一眼,挺直身子道:“周教授还提及过你呢?”
一听说周教授关心自己,刘大可不由地一怔,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仍平静地微微一笑。吴灿根本没理会此时刘大可的心思,继续道:“周教授问我,你最近挺好吧。我说挺好的。周教授告诉我,他前段时间见到周副sheng长了,聊起了我。周副sheng长让周教授有机会提醒我,不要和你走得太近。”
听了吴灿的介绍,刘大可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仍在静静地听着,内心却如同波滔汹涌的大海,刘大可笑道:“周sheng长什么意思啊,他听到什么传说了?”
“他能听到什么传说啊,肯定不知哪些乱嚼舌头根子的人,在周副sheng长面前散布我们间的谣言了呗。”吴灿不屑道,依旧依偎在刘大可的怀里。
刘大可从与吴灿无意间的交谈中,听出了周思国话里的弦外音,虽然表面平静似水,但内心却如同触电般,受到了强烈的震憾,他很清楚自上访事件发生后,有关他的人民来信一直没有断过,眼前的处境对其极为不利,他不想连累吴灿。当然,更不想失去吴灿。不仅因为吴灿年轻貌美,更为重要的是吴灿对自己极为真心。此时的自己,如同雾霾下的夕阳,昔日所谓的朋友,特别是自己曾帮助过的人,都已各种莫名的理由在疏远自己,即使见面不得已说句话,也只是客套,很少有人对自己真心,使得刘大可极为心寒,其内心需要吴灿来慰藉。想到这,刘大可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吴灿道:“那你的意思呢?是不是想离开我啊?”
“我不。”吴灿望着刘大可娇嗔道,很干脆。
也许吴灿担心刘大可不相信,就向刘大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