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惜时佯作无辜,狐疑地反问道。
“你少在本将军面前装算!本将军的令牌只借过给你!也只有你才有机会调换本将军的令牌!”
惜时笑了笑,“大将军这样的污蔑,我可不敢当!试问我那有那本事做出个假令牌来糊弄大将军?就算我有那本事,难道令牌是真是假大将军还看不出来吗?”
凤蔺羽一时语塞,怪就怪他当时根本没注意惜时还回的令牌是真是假,可是真令牌出现在匈奴人身上,这就让他百口莫辩了。
一旁的段翊鸿忽然笑了起来,他冷眸嘲讽地看着凤蔺羽,调侃道:“大将军也真是有趣,皇后的死怪在宁安公主身上,现在连这令牌也怪在了她身上?本王忽然发现,大将军让她进宫,并不是真的替皇后医病,而是替大将军背锅的!”
段翊鸿此话一出,朝堂上竟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嗤笑。
凤蔺羽目光一凛,想去寻那笑声的来源,却见众人故意埋着头,也不知何人发出的声响。
正在此时,祁王忽然又补了一句:“原来大将军与匈奴早有勾结,就连令牌也如此信任得交到匈奴人的手上!难怪大将军能屡建战功,原来早就和匈奴达成一致了……”
祁王话音刚落,只见段翊瑾忽然拍着龙椅,暴怒地起了身道:“凤蔺羽!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勾结越池,而你竟与匈奴为伍!朕待你不薄,没想到
你们凤家就是这样对朕忠心耿耿的!”
段翊瑾龙颜大怒,当即就革去凤蔺羽大将军一职,彻查凤家勾结敌国一事。
杜威揭发有功,立马晋升成了左将军。
一时间,朝堂上人人自危,不敢轻举妄动。
卢岩这刑部尚书能当多久,尚未可知,但凤蔺羽此刻已经不再是大将军,凤家最强的支柱倒下,距离凤家崩塌还有多久?
凤家其他大臣大气不敢出,生怕连累上自己,而他们所想还有一人绝对不甘凤家就这样分崩离析。
他们派去的人应该已经到了永和宫,却迟迟等不来太皇太后的身影,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段翊瑾早就暗中控制了永和宫,为的就是今日让凤家毫无余地还手。
“皇上!你竟然要革去我大将军一职?”凤蔺羽忽然冷笑,嘴角扬着苍白的讥讽,“我凤蔺羽是什么人,岂会和匈奴人为伍?皇上怕是被骗了!只怕我不当这大将军,匈奴反而会入侵明楚,到时候我看还有谁能抵挡得住匈奴那帮蛮夷!”
冯平见势发生了转变,他双眸闪过到精光,立刻换了副嘴脸。
“好你个凤蔺羽!你胆敢威胁皇上!难道明楚离了你,就没人制服得了匈奴了吗?”冯平嚣张地质问道。
“哈哈哈......”凤蔺羽笑得张狂,他挑眉反问道:“难道有吗?抗击匈奴难道是靠你这趋炎附势的小人?还是用女子讨好匈奴?试问若是没有本将军在边关
出生入死保明楚安宁,现在朝堂之上还有你们侃侃而论之时?”
冯平被凤蔺羽说得胡须颤抖,面上更是青红相接。
冯平轻颤地指着凤蔺羽,不甘地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这天下是皇上的!你为皇上平定匈奴也是你的职责所在!你这般放旷的言辞,是想说这明楚天下是你凤蔺羽打下来的吗?”
凤蔺羽嗜血的眸子扫过众人的脸庞,他睥睨而立,直勾勾的目光又落在了段翊瑾的身上。
“皇上!这么些年来,臣对皇上如何?其他人不清楚,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如今这龙椅坐稳了,就迫不及待想要将臣铲除了?只怕没有臣......皇上那把龙椅也坐不安生!”
凤蔺羽浑身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段翊瑾还未开口,只见凤蔺羽大掌一挥,数百名手持弓箭的精兵忽然鱼贯而入,将百官包围在大殿中央。
冯平见此状,惊恐质问道:“凤蔺羽!你想干什么!”
凤蔺羽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冯平,而挑衅般地看着段翊瑾道:“皇上!当年你还是瑞王之时,可还记得对臣的承诺?凤家为皇上出谋划策,没想到如今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凤蔺羽又一挥手,只见精兵均以拉满了弓弦,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卢岩惊诧地看了看周围,急忙劝说道:“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想弑君吗?皇上只是想调查清楚才
暂时将你革去大将军的职位!你带了这么多精兵进宫,那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呀!”
“既然解释不清,又何须再解释!”凤蔺羽白了卢岩一眼,笃定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伤感之色,“事已至此,今日皆是我凤蔺羽一人所为,和凤家上下毫无干系!”
“大将军万万不可呀!你这是谋反!只要错了一步,便是再也回不了头了!”卢岩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眸子里透着惊惧,他自己也没想到凤蔺羽竟然悄悄将颐和殿包围了起来。
惜时扫了眼训练有素的精兵,她眼眸微沉,看来昨夜凤蔺羽撤军不过是个幌子,想让段翊瑾掉以轻心而已,而他实则早就打算和段翊瑾正面交锋。
惜时脸上没有害怕之色,她只是好奇段翊瑾的反应怎么会如此平淡?而那些保卫段翊瑾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