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微微一颤,对虚空所说之言听得也是云里雾里!
“虚空住持……何为虚凤?真假又是什么?”伶月眉头拧紧,虚心请教。
太皇太后和桂嬷嬷对视一眼,略有些心虚地呵斥伶月道:“伶月!不得对虚空住持无理!虚空住持说得是佛语,该听懂时便等听懂!”
伶月一愣,她还没见过太皇太后生那么大的气,她自查失言,赶忙向虚空道了歉,便不再说话。
伶月听不懂此言,但太皇太后听得明白,她不想节外生枝,便故意转换话题问道:“虚空住持……你刚刚说的贵人……对伶月公主至关重要!可那贵人是何人,又在何处,虚空住持可否提点一二?”
太皇太后眼神灼灼地看着虚空,本来对虚空还有些疑心,再听到虚空所说“虚凤”之时,便打消了对虚空的顾虑。
虚空笑了笑,恭敬地回道:“回太皇太后……伶月公主的贵人就在这太庙之中!伶月公主能否搭上这位贵人,便看伶月公主的造化了!一切命中自有安排!”
太皇太后一惊,没想到伶月的贵人就在太庙之中,若是有贵人相助,这伶月以后便是凤凰之命。
对于她而言,脸上也有几分光彩,而对于凤家而言,更是添了一分势力。
太皇太后想到此,嘴角便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太皇太后本想再向虚空讨教凤家的运势,然而当着段翊瑾的面,她终是没有问出口。
这种问题,自然是要私下向虚空讨教的,若是段翊瑾这个皇帝当不长久……虚空也不会现在告诉她!
太皇太后暗怀了其他心思,她自然也知道段翊瑾急着见了尘是为了解开后半卦象的事,于是太皇太后有意看向了段翊瑾,提醒道:“皇上!这虚空住持既然是了尘的师弟,不如让虚空住持也替皇上瞧瞧如何?”
段翊瑾冷眸看向了太皇太后,他思忖片刻之后,愤然起了身,走向了虚空。
段翊瑾知道太皇太后是在试探自己,毕竟那卦象的后半句听上去并不像什么好话。
“皇上……”虚空微微颔首,脸上充满了敬畏之色。
段翊瑾居高临下地看着虚空,许久后才幽幽开了口,但却未提及了尘卦象的事。
“以虚空住持之见,我明楚之势如何?”
虚空微微一愣,他抬起眼眸,笃定地看着段翊瑾道:“回皇上!天佑我明楚,皇上及先祖心愿很快便能达成!”
段翊瑾一怔,他未想到虚空会说出这般话,他惊诧地看着虚空,又试探性地问道:“心愿?朕和先祖们的心愿是什么?”
虚空笑了笑,毫不避讳地道:“山川银河,天下归一!”
段翊瑾愣怔片刻,他看了一眼太皇太后,而恰巧太皇太后也惊诧地看向了段翊瑾。
段翊瑾满意点了点头,他瞥了一眼伶月,让桂嬷嬷先将伶月带下去,而他和太皇太后自然有些话是需要单独和虚空讨教的。
段翊瑾问虚空他还需要多久才能大业可成,虚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告诉段翊瑾有一天命之劫,只要渡过此劫,这三分的天下定当可以统一。
段翊瑾眉头紧锁,他想让虚空说得再清楚一些,谁料虚空紧闭了双眼,愣是不再多说一句。
太皇太后和段翊瑾不能强求,便送虚空住持出了大厅,刚一出门,便瞧见了院中正在等候的惜时和宁太妃等人。
虚空愣愣地看了惜时片刻,对着太皇太后问道:“太皇太后……这宁太妃身边的女子是何人?”
太皇太后瞧了一眼,笑道:“这是皇上封的宁安公主!了尘留下的书信便是她参详的!”
虚空眼底闪着精光,“原来如此……原是了尘师兄的有缘人啊……”
太皇太后以为虚空认定惜时是了尘有缘人的原因,是因为她解开了了尘的书信,所以并未作他想,反倒来了一丝兴致,让虚空看看惜时的面相。
虚空上下打量着惜时,惊叹道:“此女……贵不可言……”
“可……眉宇间带着一丝煞气,却又是凶险万分之相!奇怪……奇怪得很!”
虚空从惊叹转向狐疑,他尴尬地朝太皇太后一拜道:“太皇太后……恕老衲直言,老衲至今从未见过如此复杂而又矛盾的面相!恐是老衲才疏学浅……无法参详此女子的命途!”
一侧的段翊瑾似乎也听到了虚空之言,他瞥了眼惜时,略带嘲讽地道:“还有虚空住持参详不出的人?”
虚空笑道:“众生万相……老衲也能窥探一二!不过天理循环,自有因果!老衲不敢妄言!”
段翊瑾冷哼一声,他挥了挥手,便让虚空退下,而此时宁太妃走了出来,将虚空带到厢房歇息。
虚空在进入厢房之时,宁太妃瞧了眼四下无人,特意对虚空问道:“虚空住持一切可还顺利?”
虚空微微颔首,笑道:“多谢娘娘关心!老衲一切顺利!”
宁太妃双手合十,对虚空一拜道:“此处已经没有娘娘……住持也不必见外!”
虚空笑了笑,不再过多言语。
宁太妃叮嘱虚空好好歇息外,很快便离开了厢房。
入夜,凤思娆莫名起了高烧,惜时一旁照料着,好不容易才让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