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曼一眼,反问道:“你怎么不先喝?”
阿提曼笑道:“太子殿下刚刚抽到是第一个去选酒,自然应该是第一个去喝!现在县主已经抢先将酒喝下,下一个自然是太子殿下了!难道说……太子殿下不敢喝吗?”
阿提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与挑衅,他早就想好一切,只要赦西辰先将酒喝下,若是毒酒,那他便将手中的酒喝下,算是赢得比试。
可赦西辰手里的不是毒酒,那他肯定也不会蠢到明知是毒酒还喝下去的地步。
面子固然重要,可在性命之下,所有的东西都不值一文。
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是在阿提曼看来,那越池太子赦西辰却不懂。
倘若他是赦西辰,他便不会因为要逞匹夫之勇而答应比试。
阿提曼再三催促之下,赦西辰无可奈何地举起了酒盏,正当他的嘴唇要碰到酒盏之时,赦东凌忽然将酒盏夺了下来。
惜时狐疑地看着赦东凌,挑衅地反问道:“东凌公主是想代替太子殿下将这酒喝了吗?”
赦东凌抿着唇瓣,她倒是想做一次英雄将这酒喝下,可她只有将酒夺下来的勇气,却没有喝下去的想法。
“我皇兄可是越池的太子,若是在明楚出了事,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赦东凌搬出越池的皇权,意图阻止这场比试。
然而,事到如今,惜时又如何会轻易放过他们。
“东凌公主!此言差矣……若是你刚开始认输或是不比,没有人会去计较什么!可宁安县主已经将三杯酒喝完了,你们才反悔,恐怕就不太稳妥了吧!难道越池太子公主比明楚的县主要金贵?明楚县主的命就不是命吗?”
李誉背过手,他脸上虽带着和善的微笑,却说着比刀子还要残忍的话!
赦东凌冷哼,竟蛮不讲理地道:“她不过是个县主,如何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
正在此时,许久不说话的段翊瑾忽然开了金口:“宁安县主勇气可嘉!为明楚挣得了荣光!从今日起,朕特封宁安县主为宁安公主,赏黄金万两,赐田宅!”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连惜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翊瑾欣慰地看了惜时一眼,笑道:“宁安公主,还不谢恩!”
惜时回过神,赶忙叩拜谢恩。
从县主晋升成了公主已经是莫大的荣耀,现在还有自己的府邸,这待遇简直已经超过了伶月。
段翊瑾这旨令一下,只见明楚官员纷纷下跪口喝皇上万岁,又恭贺惜时成为宁安公主!
明楚一时间士气大增,赦东凌站在大殿上尴尬至极!
段翊瑾当场册封惜时为公主,就是打了她的脸,也同时让他们骑虎难下。
赦西辰见此,深知段翊瑾可能动了怒气,他不想纠结于此,便对段翊瑾道:“皇上!我和东凌有违比试规则,这场比试……我们输了……”
赦东凌听此,原本憋屈的怒火灼烧得更旺,她忽然打断了赦西辰,对着段翊瑾道:“皇上!让我们心服口服地服输也不是不可以!”
赦东凌眼眸中闪着凶光,她将那杯酒递给了惜时,“只要宁安公主将这酒喝下,我们兄妹二人输得心服口服!绝对不会有怨言!”
段翊瑾一愣,皆未想到赦东凌竟然如此无耻!
惜时听后忽然笑了起来,她不顾李誉的阻拦,将赦东凌手上的酒盏接了过来。
“东凌公主此话当真?只要我将酒喝下,你便输得心服口服?即使让你在众人面前高声承认越池输给了明楚了,也可以?”
赦东凌俨然被气得失去了理智,这酒若是毒酒,惜时喝下就会一命呜呼,谁还会在意这些!
于是赦东凌想都没想地便点头答应了惜时。
惜时嘴角冷笑,虽然李誉,伶月还有其他人都劝惜时不要喝,可众目睽睽之下惜时又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赦东凌眼睛瞪着浑圆,她就是不相信惜时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然而事与愿违,惜时只是懒散地打了几个哈欠,其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一阵惊叹,对惜时更是崇拜至极!
在欢呼声下,赦东凌犹如泄了气的皮囊,她双手紧攥,不情不愿地认了输。
这势头一过,众人又都是纷纷看向了阿提曼!
惜时连喝两杯酒皆是无事,可见他手中的那杯便是噬骨夺命的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