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她还说……要让皇上活在恐惧和猜忌中……”
段翊瑾猛得拍案而起,那响声震耳欲聋,让人心肝颤抖!
“朕应该将她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将她剁成几块,简直太便宜她了!”
段翊瑾怒吼着来到惜时身侧,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惜时,突然他伸出手用力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惜时眼眸正视着自己。
惜时一颗心砰砰乱跳,而她的神色却依然如水般平静。
“你说得可是真话?若是被朕发现你胆敢有所欺瞒,朕会让你死得比那女人还痛苦!”
段翊瑾恶狠狠地瞪着惜时,探究的目光不停地寻找惜时的破绽,他以为惜时会害怕得向他求饶,哀求他相信自己。
然而,惜时非凡没有求饶,还缓缓地闭上双眼,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段翊瑾微微一颤,狐疑地问道:“你为何不说话?不替自己辩驳两句?”
惜时嘴角冷笑,她缓缓睁开双眸,口吻中带着一丝淡漠。
“皇上明知水牢可能会是个圈套,可还是让民女去了!当民女踏入水牢的那一刻,皇上就对民女起了疑心!而民女早就做好了丢性命的准备!所以民女将一切都告诉了皇上,皇上不相信民女,民女也无话可说!只求皇上杀了民女,免得民女提心吊胆地度日!”
惜时一口气说完,生无可恋却又笃定的语气让段翊瑾心口震颤。
惜时不知段翊瑾此时如何作想,她只觉那只大掌微微松了松。
段翊瑾疑心重而且自负,她自己刚刚那舍身赴死的表演,最容易引起他的自我怀疑,毕竟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何必说假话来骗他?
正在此时,段翊瑾大掌忽然伸向惜时的脸颊,惜时浑身一颤,立马往回缩了缩。
“你就这么怕朕?”段翊瑾轻声问道。
“皇上是天子,又有何人不怕?”惜时低垂下眼眸,应声回道
段翊瑾轻笑着,他再次伸出手,迅速地从惜时发丝上取下半片落叶,惜时躲闪不及,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只见段翊瑾捏着残落的叶片道:“不过是个落叶而已……看把你吓成这样!如果朕真的想对你做什么……”
“皇上难道不想杀民女了?”惜时焦急地打断了段翊瑾,眼眸中带着些意外,瘦削的身躯微微颤抖尽显柔弱。
段翊瑾一僵,似安抚般地道:“朕何时说要杀你?杀了你……朕的药膳该怎么办?”
惜时低垂下眼眸,闷不做声,故作惊魂未定的柔弱之态,而她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看来段翊瑾是暂且信了她。
倏然,段翊瑾眉头一凛,眼眸闪过一丝精光,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对惜时问道:“朕听闻你之前给皇后准备过补气血的枣糕?”
惜时心中咯噔,她不知段翊瑾为何会突然说起枣糕,她不明所以,不敢懈怠,便点头解释道:“民女是给皇后准备过补气血的枣糕,主要以山药为皮,枣泥阿胶蜂蜜等为馅。不过民女只是提供了一个方子,那枣糕是尚膳监做的!”
惜时说完便又埋下了头,她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段翊瑾,她只负责了配方,做糕点这种事她可是不会做的!
段翊瑾幽深的眸子中闪着精光,他看着惜时又义正严辞地道:“端亲王因为救驾被废了一条胳膊!朕心里着实不安,朕想起皇后曾说过你的枣糕对恢复气血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朕想让尚膳监做些枣糕送给端亲王!”
惜时狐疑的目光对上段翊瑾深邃的眼眸,她还以为段翊瑾问起枣糕是想什么呢,原来是为了段翊鸿!
“皇上龙恩浩荡,民女相信端亲王若是知道皇上如此为他着想,他必定为皇上肝脑涂地!”
段翊瑾不怀好意地笑一声,又故意凑近惜时几分道:“不知宁安县主愿不愿替朕去将这枣糕送给端亲王?”
惜时脑袋嗡了一声,她惊诧地看着段翊瑾,反问道:“民女和端亲王素不认识,而且民女身份低微,如何能替皇上去看望端亲王?皇上本是好意,可若是被民女办砸了,这该如何是好?”
段翊瑾嘴角勾起邪佞的笑意,双手背在身后,振振有词地道:“你是朕亲封的御医,去送枣糕的同时刚好可以瞧瞧端亲王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惜时心中冷笑,原来先封她为御医再让她送枣糕果然都是因为段翊鸿!
她就知道段翊瑾没那么容易会相信她,既然段翊瑾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试探自己,那她如何能让段翊瑾失望呢?
惜时没有反驳,福身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