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凤眸中透着浓烈的不甘。
福兮笑了笑,“娘娘何须如此担心!奴婢今日瞧得明白,若不是太皇太后,那医女早就被皇上处决了!昭贵妃为了那医女公然驳了皇上的面子,皇上肯定心存芥蒂,到时候定不会放过那医女!”
“话虽如此,可本宫心里依旧烦得很!眼看凤思娆日渐恢复,她身后又有太皇太后撑腰,等她好了,本宫还有立足之地吗?”冯心玥将玉碗扔在了桌上,她眉头紧锁,想到日后的处境,顿时没了胃口。
福兮眸子转了转,又瞧了眼屋外,轻声地道:“娘娘!奴婢觉得咱们还是再等等,或许有人替咱们动手呢?”
冯心玥神色一凛,反问道:“你这是何意?”
“娘娘!初蕊是奴婢买通的不假,但初蕊大字不识,如何会留字条给那医女?再者……”
福兮又贴近冯心玥几分,“奴婢让人去昭和宫问过,初蕊房里只搜到了金银首饰,唯独少了一样东西!”
“你的意思是……”
“有人将那东西拿走了,而且很可能那字条也是那人留下的!”福兮小心翼翼的说着。
冯心玥眯了眯眼眸,狐疑地反问道:“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福兮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猜测那人肯定不想昭贵妃好起来!否则怎么会留字条威胁那个医女?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从外人来看,这医女可是对昭贵妃忠心耿耿的!不是正好中了那人下怀,如此一来,她还活得了吗?”
冯心玥抿唇不语,她觉得福兮说得很有道理,她凝思了片刻,“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等上一等!反正,太皇太后罚抄的金刚经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抄不完,若是真出了事,刚好我们摘得干净!”
福兮点点头,瞧见冯心玥打了个哈欠,赶忙伺候她小憩。
……
宫外的端亲王府中,高顺将信笺送到了端亲王段翊鸿的手上,又将段翊瑾要带的话一五一十说给他。
段翊鸿端坐在桌案前,他打开信笺,瞧见信中的字条,不由地神色一暗。
“告诉皇上,本王一定会处理好此事,请他放心!”
段翊鸿低沉的嗓音透着怒气,高顺作揖离去,段翊鸿立马招了自己的影卫进来。
那字条不是别的,正是琉璃留给惜时的那张。
凤思娆将字条当成证据交给了段翊瑾,而段翊瑾一看便认出是琉璃的字迹。
惜时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除了她,还有别人认得出琉璃的字迹。
琉璃曾是萧宓的贴身丫鬟,萧宓替段翊瑾做了如此之多的谋划,其中自然是需要琉璃来传达的,萧宓和琉璃之间的手段早就被段翊瑾熟知了。
“王爷!”身着黑衣,戴着黑帽的影卫恭敬待命。
段翊鸿将字条递给影卫,“进宫告诉那个女人,少管闲事!做好她该做的事!倘若再敢私自做多余的事,打乱本王的计划,就别怪本王对她不客气了!”
影卫点头领命,瞬间消失在书房。
段翊鸿起身,他来到窗前,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柔和的阳光照耀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在窗上投射下完美的弧度。
他眉头紧锁,眸眼凹深而忧郁,浑身透着一股冷清孤傲的气息。
他看得入神,却未发现老管家何庸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他的身侧。
“王爷……萨满法师来了……”
段翊鸿猛然回过神,他原本无神的双眼亮了起来,刚刚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法师现在在哪里?”段翊鸿忙问道。
何庸顿了顿,有些为难地道:“萨满法师来了又走了,他只在王府外嘱咐一句下月十五是做法事的最佳时机,让王爷莫要错过!”
段翊鸿眉头紧了紧,问道:“法师可有说,这法事一定会成功?若是没有那件东西……”
“法师没有说……他只说一切看机缘……”何庸小心翼翼地回道。
段翊鸿眼神黯然,他挥了挥手,让何庸退下,他回到桌案前又瘫坐下来。
段翊鸿暗自发誓,无论如何,在法事开始前,他不惜任何代价,都必须从段翊瑾手中拿到那样东西!
与此同时,端亲王府外,一道黑影闪过,将端亲王府刚发生的事纳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