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宋蕴等人,眼看着宁皓一行起身往楼下,谁知道,转眼间,就被迎到一旁的上座,顿时脸色尴尬极了。
可他们认出苏三娘,知道再把人赶下去是不可能了,只好转过身,当看不见宁皓一行。
诗会的前奏渐渐进入尾身,不出意外,那位抚琴的小娘子,宣布宋蕴胜出,拔的头筹。毕竟这钱,也没全部白花。
宋蕴忐忑的站起来,朝着周围作了一个罗圈揖。
只是到宁皓一行的时候,速度明显加快。
“诸位承让,在下为求玉卿娘子一见,诚心半月,每日前来,以诗文论道。今日在下再次准备一首新词,请娘子品鉴。”
谁都知道,重头戏终于来了。
能不能见花魁娘子,就看现在。
虽然心里充斥着不安,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宋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然而,就在这时候,三娘却忽然站出来。
“诸位,不好意思!”
再向宋蕴深深的鞠了一躬。
“宋公子,抱歉,今日玉卿娘子身体不适,不便出面,还请公子包涵。”
什么玩意!
宋蕴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还没出手,就已经结束了吗。
过去的半个月,至少自己还有机会,把新作呈上,可今天明显玉香楼连机会都不给。
其他客人则是一声轰然,就准备散去。
他们是来看花魁的,看不见就算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没有花魁娘子,找个其他小娘子愉快的教做人也挺香。
宋蕴就不同了,他可是花费了巨额,得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且慢!”
“三娘,并非宋某有意为难,只是今日之事,如此怕是说不过去吧。”
宋蕴站了起来,那些跟着他的人,也跟着起身,一起给三娘施压。
“宋某连日以来,待玉卿娘子如何,众所周知,娘子高洁,宋某一心求一面之缘,可换来的却是这结果!”
“若是娘子没有一个说法,宋某倒想问问,玉卿娘子这花魁之名,是否名副其实,玉香楼又是怎么做生意的。”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刚准备散去的客人立即停了下来。
就连王博和李群两个渣渣也伸长了脖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苏三娘微微一笑,身为玉香楼的妈妈,她什么阵仗没见过。宋蕴居然找人买通教坊司的来施压,这让她已经十分不爽。
现在还想跳出来,不教训教训你,老娘这几十年青楼就白混了。
“宋公子偏要一个说法,倒也不是不可以。玉卿娘子今日不会客,自然有道理的。”
“只是身体不适,怕是说不过去。”
宋蕴依旧不依不饶道。
“倒也不全是。”
三娘淡淡道。
“只是今日玉香楼有贵客前来,玉卿亲自作陪,奴家只好向各位告罪了。”
“什么贵客!”
“宋兄在玉香楼十几日下来,花费数百贯,什么贵客,比得上宋兄。”
宋蕴身旁的人跳出来帮腔起哄,连带着其他客人的情绪也被煽动起来。
然而,三娘只是再次微微一笑。
“玉卿娘子的贵客,还能是别人,当然是不负圣贤不负卿的凤雏之才,宁晏宁公子。”
说完,三娘眼角闪过淡淡的不屑看向宋蕴。
“宋公子,抱歉了,改日诗会上,若是拿出比宁公子那首不负圣贤不负卿的诗词,玉卿娘子定会与公子相见。”
说完,转身扭着肥大的臀儿离开。
诗会上一片寂静,如果是别人,今天玉香楼还真说不过去,可这是宁晏来了,那一切就理所当然了。
现在整个余杭县谁不知道,玉卿娘子跟宁晏,早就奸情……啊不,早有私情!
半个月算什么,宁公子跟玉卿娘子才子佳人的戏码,早就在余杭县传开。
宁皓这一桌,三人全程看着好戏。
“原来知行兄早就跟玉卿娘子私会去了,害的我们白瞎等他,真是重色轻友之徒,哼……”
“就是,知行兄这也太不仗义了!”
“不过要我说,还是知行兄厉害,玉卿娘子为了他,连面都不肯露。姓宋的这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是可惜了那一首好词。”
李群还是对那首好词念念不忘,毕竟这玩意,可是混迹大宋青楼无往而不利的东西。
“那是,花了三百贯钱呢……”
王博不忘打趣。
一提到钱,李群顿时不吭声了。
三百贯不是小数目,他才不做这个冤大头呢!
“等等!你说,要是让他知道,是知行兄卖给他的诗词,那不是……”
两人浑身一怔,对视一眼,忍不住发出嘎嘎的奸笑。
宋蕴嚣张跋扈,居然还想着把他们赶下楼,这点早就王博和李群两人恼火。纵横余杭县各大青楼,他俩哪里吃过这种亏。
虽说苏三娘请他们上座,打了宋蕴的脸,让他们赚回了面子。可看到宋蕴灰头土脸,心里就更爽了!
“两位,今日之事,也就罢了!”
宁皓一边喝酒,一边摆摆手道。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