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玉卿身子不适,让大人为难,妾身这就让楼子里的其他娘子准备,为大人献上歌舞!”
苏三娘经营玉香楼十几年,她情深意切,说辞圆滑。
可那位教坊司的官吏,却丝毫也不领情,脸色阴沉道。
“我劝你们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不过一个小小的余杭县花魁而已,也配在本官面前谈身价,本官能只要一句话,这花魁,怕是就要换人了。”
“宋公子是本官今晚宴请的客人,才学出众。既然要以诗词邀名,也不是非那宁晏不可。”
“可是……”
苏三娘还想帮玉卿说上几句话,却被教坊司的官吏无情打断。
“不要再说了。”
“身在乐籍,你就当知道,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那宁晏是才华卓绝,可他之前是什么性情?你真当他会把你放在心上。自从上次的花魁宴后,他就没有出现在玉香楼!说明他怕是已近黔驴技穷了。”
“哼……难道,你们当真以为他是柳屯田!”
苏三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大人,您就行行好,再给玉卿一些时日。”
“她也曾是官宦人家被贬入贱籍,妾身一手将她带大,若是他能寻得好归宿,脱离贱籍,妾身也算是了了这一桩心愿。”
“大人的恩情,妾身定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