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稻之名,老夫也听过,可你确信,此稻能种双季,亩产可达八石!”
这才是朱大爷最关心的事。
“此事事关重大,老夫一生公正,今日在公堂之上,为你行偏颇之事,若是你胡言消遣老夫,老夫定不饶你。”
“你可知,此事老夫算是赌上了身后之名。”
这么严重!
宁晏还真没想到。
只不过是为了养活三百小舅子,决定种一下双季稻,却要朱大爷搭上身后名!
朱大爷都已经七十几岁了,没几年好活了。
现在他几乎是无欲无求,所以才能写下那千古名句,不以为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唯有身后名,这一点谁都放不下。
纵观他这一声,少年登科,中年戍边,老年经历庆历新政虽黯然退场,但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至于他的身后名,别人不清楚,宁晏当然清楚,谥号文正,这可是最高规格待遇。翻遍史书,能得到这个谥号的,总共就凑不齐一桌。
要是因为这事,把这搭进去,宁晏都该洗干净脖子上吊了。
“范相放心,双季稻一事,宁晏有八成把握,宁家庄园所种千亩新粮,正是这占城双季稻,如无意外,金秋之后,便能收割,八石不敢确保,但六石收成,宁晏尚能保证。”
即便是心里稳的一批,宁晏还是习惯性的给自己留了点退路。
万一他娘的水土不服,产量不佳的话,怎么着六石也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