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嫂嫂怎么养的娃,一个比一个吃的多,宁晏亲眼看见,小丫头云樱一顿能够干掉八个肉包子,一个个都有拳头大。
完了,还要几大块肉片子造进去,弄得满嘴流油。
关键是,好吃的都堵不住嘴,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巴拉巴拉……
一个小小的孩子呀,才七八岁!
宁晏当时眼睛都直了。
这么发展下去,宁家会不会养成一个膀大腰圆,三百大斤的绝世女将军!
这特么绝对是一个鬼故事……
……
眼看激将法对宁晏这个没下限的不起作用,范纯礼暗自咬牙。
“宁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怎么能说是落入下乘,我族中兄弟,连日以来,仰慕宁兄才能,今夜自当与宁兄不醉不归,宁兄可想体面!”
宁晏目瞪口呆。
说这最斯文的话,表达着最流氓的意思,就是范纯礼了。
就说你想不想体面吧,你要是不想体面,我就帮你体面。
合着就是告诉你,我人多,你今晚还想不想好!
读书人耍流氓,那叫一个厉害,宁晏现在算是见识了。
“范兄,小了!格局小了。”
宁晏两只眼珠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宁兄何意?”
范纯礼一脸警惕。
宁晏这眼珠子一转,他就感觉没好事。
“桂月楼只有美酒,何其无趣,不如我带范兄和诸位兄弟,去玉香楼,那里不仅有美酒佳肴,还有醇香没人。怎么样……”
宁晏挑挑眉,说道。
你不是想喝酒吗,走呀,还桂什么月楼,直接玉香楼走起。
你要敢去,回头我就告诉你爹,看他揍不揍你就是,我就还不信了。
宁晏信心满满。
大宋文人士子风流,但也得分情况。
至少宁晏就知道,对于逛青楼这种事,老子是很忌讳儿子的。
等等……
什么情况!
他犹豫了!
他竟然犹豫了……
看范纯礼居然一脸向往,蠢蠢欲动的神色,宁晏瞬间菊花一紧。
桂月楼也就几贯钱的事,咬咬牙还能顶得住,可玉香楼就是个无底洞。宁晏好不容易从玉卿小娘子那讹来的五十贯钱,香水作坊那一炸,瞬间就给宁晏炸没了。
这么一大帮牲口要是真的去了玉香楼,宁晏就彻底麻了。
完蛋……
难不成,又要欠……
实在不行,欠就欠吧,反正又不是没欠过!
“宁兄,这次,还是算了吧!”
纠结了好一会儿,范纯礼终于开口道。
“这可是你说的!”
不能反悔知道吗。
宁晏心里悄悄的长舒一口气。
还行,不去玉香楼的话,咱们还能做好朋友。
无耻呀!
范纯礼气的牙根痒。
他算是看出来了,宁晏分明就没有请自己的意思,不过是拿捏住了自己的心思,故意摆出这么一道。
“玉香楼之事,可以抛开不谈,宁兄那算学一道的学问,在下可否再请教,这几日公务繁忙,宁兄多有不便,现下宁兄可没有借口了吧。”
这几天,范纯礼也不白待。
虽然累的跟狗一样,但抽空也跟宁晏讨论算学,主要是讨论其他,宁晏也不会。
拿人家手短,宁晏也没好意思拒绝。
范纯礼的进步非常快,现在综合运算,不过是信手拈来。正打算在宁晏这里白嫖更多的东西。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当真!”
范纯礼一脸愕然,宁晏居然这么好说话了。
“在下也有一件小事,请范兄帮忙,额……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好吧!你爱谁谁。
“只是向范兄打探一个消息。”
宁晏说道。
“范兄可知道,为何有皇城司的幡子,来余杭县。”
自从那天大哥宁皓负伤,宁晏就一直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皇城司这种属于特务机构,一般是不会轻易露面的,现在却出现在余杭县境内,而且还跟大哥动了手。
虽然宁晏知道,这件事以自己现在目前的能力,真的发生什么事,自己只有跑路的份。
不过,宁晏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滋味。
即便是跑路,他也习惯未雨绸缪,至少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跑,该往哪里跑。
这样狗命至少能够多一层保障。
范纯礼家教严格,而且斯文有礼,学识渊博,像他这种人,在大宋,背景肯定不薄。
宁晏虽然依靠自己教科书的历史知识,大致清楚皇城司的情况,但细节肯定不如范纯礼这种大宋土著。
“宁兄关注皇城司干什么!”
范纯礼的神色,立即严肃起来。
皇城司隶属皇权直管,只要脑子没毛病,一般都不愿意招惹。
毕竟,这年头,皇权大于公里没任何毛病。
“皇城司隶属御前,一旦出现,要么是关乎官场大案,要么是内宫密事。奉劝宁兄一句,两者都不好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