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晒红了,这时就显出了几分健康色泽,薛远看他能不闭眼地看上三天三夜,但顾元白却不愿意为薛远停留片刻钟的时间。
薛远幽幽叹了口气。
宫殿之中即使摆上凉盆也闷得很,顾元白并未多待,无事之后,便起身准备朝着湖边而去。
走到半路时,路过一片密林。圣上身后不远处的侍卫突然觉得膝弯一痛,他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失去平衡,直直往圣上身上撞去。
想拦住他的人慌乱,上前挡住圣上的人急躁,也不知怎么了,眨眼之间人就乱做了一团。
顾元白就在慌乱之中被人抓走抵在了树上。
树叶猛得晃动了一下,几片碧绿叶子飞下,树影荡悠,丝丝密密的沉浮凉意。
薛远在大庭广众之下拐走了顾元白,他压在顾元白身前,将威严的皇帝困于自己与树干之间,神情似认真似说笑,“圣上,您先前说过,等臣想明白要了什么之后再来同您说,您就会将东西给臣,这是真是假?”
顾元白被他身上的热气蒸得有些难受,伸手去推着他,“朕说过的话,自然没有失信的道理。”
薛远的胸膛推不动,手触上去,弹性倒是十足,顾元白皱着眉,屈指毫不留情地弹了他眉心一下,压声道:“起开。”
“起哪儿去?”薛远眉心留下一转即逝的红印,道,“臣还没说过自己想求什么。”
顾元白终于抬头看他,与薛远对视,“薛卿想要什么?”
薛远张张嘴,顾元白刚以为他要说出来,谁知道他突然另转了一个话题:“圣上,那次舒服吗?”
顾元白:“……”
但他却很诚实,沉默了一会后,坦坦荡荡地道:“朕似乎同你说过,除了手糙了些,其他一切都好。”
薛远好似就跟在等他这句话一样,在他说完的那一刻,就立即接道:“圣上,臣这些日子即便出师荆湖南,也未曾忘记用鱼油护手,相比以往,臣的手已经顺滑了不少,摸上只会更加舒适了。”
顾元白隐隐有了预感,“所以?”
薛远咧嘴一笑,往下瞥了一眼,“所以臣想再伺候一次圣上。”
也就小皇帝能有这待遇了。
薛远为了练习怎么能让小皇帝只在他的手里爽,还特意把卧房里积灰的那盒玉势拿出来练了手。
只是玉势终究还是玉势,没小皇帝的手感好。
薛远流氓土匪一般,他看着愣住了的小皇帝,吊儿郎当地笑了几声,道:“要是圣上觉得不公,觉得臣欺负你,那臣也可以给圣上看看臣的家伙。”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您要是想上手……也不是不行。”
话音一出,他自己把自己说硬了。
*
“啪”的一巴掌,当众耍流氓的薛远脸上就印出了一个红印。
顾元白干净利落地收回手,“舒服了吗?”
薛远脸偏了一瞬,他顿住不动,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触感。片刻后,他才用舌尖抵着被打的脸侧,回过头朝着顾元白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圣上,您这一巴掌用的力气有点小。”
顾元白的目光放在他的脸上,微微眯起了眼。
这样专注的视线,全投在薛远一个人身上。外头慌乱摔倒的人得不到顾元白的视线,粮食、政务、那条湖,那些鱼,全都得不到顾元白的目光。
薛远被看得有些兴奋,他笑了笑,伸手握住顾元白养尊处优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哄道:“就这么点力气,哪能让我知道疼呢?”
“再用点力,”他用舌尖,隔着自己的脸,去碰了碰小皇帝的手,笑眯眯道,“让臣流出血,这才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