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的话,严光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林沫在他心里的形象,可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抹煞的。
“废话少说,我就要通知书。”
于用直接耍上无赖了:“你打死我也没用,通知书已经卖了,那个人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有什么办法?嘿嘿嘿,看上去于用是个软弱的小白脸,实际上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严光明把那对老畜生撵了出去,踢上了房门,这才转身回到于用的身边。
于用想不出来他还能干嘛,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说,借严光明十个胆也不敢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要是严光明受不了背叛,万念俱灰之下,没准真能做出出格的事来。
严光明忽然就动手解于用的裤子,吓的他死命地捂住,涌进脑子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严光明是要阉他吗?
他现在还叫男人,没了那玩意儿,男人女人都不是了。
于用那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在严光明手里简直不是个,很快下身就赤条条的了。
“严光明,你冷静一下,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让秀红和闺女怎么活?咱有事好商量,想要钱我找亲戚凑,给林沫补贴也不是不行。”
“通知书,这是我的底线。”
“我去哪找……”
于用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下体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掉了下去。天哪,他不是男人了!有了这个认知,于用又羞又气又痛的无以复加,大叫两声,背过气去了。
于父于母在外面干着急却没有办法,一家混帐玩意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自个还是有数的,报警就等于自投罗网。再说,独苗还在人家手里呢。
哪怕有人听见了声音上门打听,也被女张飞劝走了。儿子可是说了,不能低头,谁也不敢杀人,他吃点苦头,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于用悠悠转醒,严光明瘦削、憔悴,又似活阎王一般的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下面的疼痛还在,他急忙伸手去摸了一下,好像还在。
上面缠着一条破毛巾。
严光明晃了晃手中的刀片:“给你留了一个说实话的机会,要是还想蒙混过关,你尿尿的玩意怕是保不住了……”
于用蛋疼。
他折腾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回城,然后吃香的喝辣的,娶美女生儿子享受生活的。要是做不了男人……光吃吃喝喝有什么意思呢?
严光明的耐心都用在林沫身上了,对别人即使有,也是少的可怜。他伸手一扯,刀片的亮光就晃瞎了于用的眼。
“我说,严哥,我说。”
严光明只是把刀片收的远一点,并没有收起来。
于用咽了咽唾沫,才心有余悸地说:“我有个高中女同学,听说她爸是县委办公室的干部,我就想去找她帮忙,弄个回城名额。原来她今年也参加高考了,成绩不好没考上,她倒是愿意帮忙,但是有个条件,必须给她搞到一份通知书,别的都好商量。刚好林沫不是考上了吗,我寻思着先借她的用一下,大不了她明年再考,她那么爱我,肯定愿意……”
“名字,住址。”严光明冷冷打断,“再说废话小心你的命根子。”
“她叫云亚南,住在哪里不知道。”
“骗鬼呢,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联系的?”
“以前有专门跑腿的,通知书给了她后就没有了。”
云亚南也不想跟他联系了,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杀人不犯法的话,于渣早被灭口了。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严光明没有操之过急,拎着于用直接回来了。
林溪一家都准备回去了,看见于渣像个鹌鹑似的,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就恨的牙痒痒。她好好的一个妹妹,好不容易考取的学校,都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祸害了。
好歹两个人恋爱过,修不成正果也不能这么祸害人啊,说是畜生都是抬举他了。
林沫“嗷”地一声就冲上去了,林溪也冲上去帮忙,严光明就负责在一边监视,于用要是伸手挡,或者还手,狗爪子铁定断两根。
韩卫国默默地把二凤三凤的眼睛蒙上了,要不是手不够用,他准备把小翠和大凤的眼睛也蒙上。
要不是手不够用,他准备替媳妇上了,媳妇儿手小劲小,打人不够疼,还容易伤了自己。
女人打架无非是那几招,抓、挠、捶罢了,林沫专挠他的脸,一张脸血糊拉碴的,不是装模作样要脸吗?就让你没脸!
早就说过了,林溪并不擅长打架,我动敌不动的架她还是会的,而且揪什么地方最疼,她是有心得的。
于是这姐俩,一明一暗,把个于渣虐的不轻。不过伤害已然造成,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即便有一天伤好了,疤还在。
严光明要把于用先带回光明大队,通知书的事只能明天再说。严光明看了林沫一眼,小丫头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难怪,下乡之前她是家中的老小,是被宠着长大的。下乡后虽然经历过一些事,也都是些小事,哪想到过人心竟然是如此险恶呢?
小丫头受苦了,严光明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如今,林沫再回光明大队只剩下难堪了,谁也不敢保证于用的不要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