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门的门口,站了很多官员看热闹。
不为别的,午休了,到了吃饭的时候。
有很多人都是回家吃饭的,但是听说兵部食堂的伙食口味一绝,和平西侯爷府有的一拼,三省六部的老爷们,开始向兵部汇集。
和朱雀大街只有一墙之隔,听到了外面有喊杀声,自然要出来看看。
一出门,所有人瞬间傻眼了:还是平西侯爷牛逼啊,在承德门门口杀人见血,还真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但在看看被砍了脑地的军卒,在看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史仁基,众人手搭凉棚详细打量,终于有人认出来了:那不是左金吾卫将军、绵华宁三州刺史、乐陵县史仁基吗?他不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刺史,跑京城来做什么?
众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史仁基横行霸道惯了,进了长安城不知道做了什么惹怒了秦长青。
还想还手?
看着史仁基身后的军卒要还手,秦长青一声暴喝,“承德门外,手持利刃,当街行凶,你们想造反吗?”
史仁基一脸懵逼,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是你先动手的。
但是,李世民定的规矩就是规矩,解释权归李世民所有。
你看长安城内的人亮刀子,有很多种说法,但你一个外地的刺史亮刀子那性质就变了。
史仁基捂着脸:京城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沫子,史仁基也不知道是喷在脸上的还是自己的血。
长这么大,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但好在,巡防营的弟兄出现的还算是“及时”,在秦长青家的不去打残了几人之后,张骁出现了。
“末将张骁,参见秦侯爷!”
张骁也是明知故问,“侯爷,您这是……这里可是承德门呀……难道是这群人仗着自己有军功,胆敢在朱雀大街上悍然行凶了?”
要么说,有些人官路就走得远,有些人就原地踏步。
看人家张骁说的话,明显就是偏袒,但你有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别看秦长青只是到兵部一游,但秦某人可没有所谓的人走茶凉这一说,哪怕是之呆几天,也是顶头上司。
更何况,现在抗震救灾又有京城十二卫参与其中,但凡张骁一个步子迈正确了,将来都是平步青云。
“张都尉,你来的正好。这群人在朱雀大街纵马,你看看周围被撞倒的摊位和人……影响十分恶劣!本官严重怀疑,这群人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张晓明显一愣:我的侯爷啊,人家是窦国功的儿子史仁基。
“侯爷,那位也是县侯,末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唐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这里人证物证全都有,不信你问问周围的百姓,看看他们说该不该抓,该不该罚!”
一时间周围对百姓们,纷纷开口诉说史仁基的条条罪状,最后秦长青义正词严的给史仁基还扣上了谋杀未遂的罪名。
张骁挠挠头,这个要开口,却发现瘸子用刀鞘,碰了他一下,“老张,到点儿吃饭了,你们该下班午休了。”
先是一愣,但很快张骁反应过来了,“侯爷,您和史仁基都是县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巡城卫无权过问。另外,这里是承德门卫队的管辖范围,而非巡城卫的管辖范围。可承德门卫队午休了,下官也要带人回去吃午饭了,就不过多停留了。”
说完,张骁一挥手,“兄弟们,到时间午休了,收队,回去吃午饭!”
张晓做了最明智的选择,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所以呢也就谁也不得罪了,看看时间,确实午休了,多一刻都不想留在这。
“哼!”
秦长青一声冷哼,“史仁基算你运气好,巡城卫下班了。不然巡城卫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秦长青看向百姓,“都散了吧,打翻打烂的东西,核算一下,受伤的报医药费,把数额交给长安县衙,长安县衙会呈交兵部,到时候会从史仁基的俸禄里面扣除,一一交付到大家的手里。都散了吧,该做生意的做生意,别堵着路了。”
百姓们,都很务实,也十分听话,一哄而散。
唯独史仁基捂着脸,内心十分纠结复杂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感情我这个县侯,就被人白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这么算了,将来我还怎么在勋贵的圈子里面混?
就在难受的时候,一名羽林卫策马而来,“侯爷,陛下请您去太极殿议事!”
太极殿,没有举行什么大朝会,就是要临近过年了,大家商量商量,今年怎么过年,怎么快乐的玩耍玩耍。
但很多人说出来的全都没新意,老李对此也觉得没乐趣,莫名的就想到了秦长青。
朝廷的年会,应该交给平西侯爷办的,不仅省钱,还能独一无二。
可就在李世民等秦长青的时候,有内侍来报,秦长青在承德门广场前面,砍了史仁基的亲卫。
老李手里端着的茶碗,瞬间抖动起来,随后气的破口大骂,“槽,啥事儿也指望不上他!多大岁数了?都他妈有孙子的人了,居然还当街带着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