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
一名妇人上前,跪拜秦长青,“谢恩公……侯爷?是秦侯爷?老妇人谢侯爷对孙女的救命之恩。”
秦长青下马,扶起老妇人,“大娘,不必如此,换车别人,也会救下您孙女的。”
“侯爷大义,长安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是,俺儿子以前就是游骑卫的兵,现在孙儿在新军,已经是校尉嘞。”
“我跟你们价格,我孩子在清华书院读书……”
一时间,周围的百姓们,开始吹捧秦侯爷,秦侯爷有平易近人,很快就和百姓们打成一片。
“都给老子滚开!”
一声暴喝,又是十余骑兵冲来,为首的一名将领,穿着明光铠,杀气凛凛。
很明显就是来者不善,秦长青扫了一眼对方,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揍他,万一认识,又是自家人,那就不好办了,看谁的面子都不能起冲突。
但是,瘸子却认识这个人,不为其他,这位的老子和老程是一伙的。
瓦岗山的时候,和老程是把兄弟。
“主家,是已故窦国功史大奈的次子史仁基,勋位比您大一级,位列上柱国,还是左金吾卫将军、绵华宁三州刺史、乐陵县侯。”瘸子压低了声音,“窦国功史大奈和老公爷、英国公李茂公、胡国公秦叔宝他们都是把兄弟。当年窦国功去世的时候,把史仁表托付给了陛下,成为普安公主的驸马,史仁基托付给了老公爷。”
“说白了,就是纨绔呗?”秦长青抿抿嘴,“我只认程伯伯,不认其他人,史大奈临终托孤是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就是锤他,程伯伯也不会说什么的。在者说来,咱现在开始兵部左侍郎,他再牛逼不也得归我管嘛。”
骑兵逼近,瘸子立刻抽出直刀,一群部曲,把秦长青护卫其中。
“不在程家看家护院,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了?”史仁基显然认识瘸子不认识秦长青,“今儿,我就替伯伯,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腿子。”
“史仁基,你不在绵华宁三州戎卫,不为三州百姓造福,没有兵部的调令擅自回京。当街指使手下在朱雀大街纵马,是觉得生活太单调了,想找点乐子,找点刺激?”
一身明光铠,映照着太阳的反光,气势烘托的恰到好处,史仁基一声冷哼,“本官的事情,和你有何关系?别以为有卢国公府的部曲,你就无法无天了。告诉你,卢国公府的永远都是卢国公府的。程鼎,还不带着你的人滚蛋!”
咦?
秦长青瞪大了眼睛看着史仁基,“你不认识本侯?”
“还本侯?”史仁基皮笑肉不笑的,“小小的侯爷,安敢在本官面前犬吠?我老子是开国功臣,我义父是程知节,你算什么东西?把路让开,不然休怪本官的刀剑无眼。”
刺史府的军卒,也是长年剿匪,一个个杀气十足,史仁基的话音刚落,顿时一声暴喝:杀!
周围的百姓吓得大惊失色,纷纷后退,但秦长青也不是软柿子,拉了一下缰绳,斜着眼睛看着史仁基,“瘸叔,拿下他们,生死务论!”
秦府的部曲们足足有二十多人,全都是百战老兵,听闻秦长青的话,也是纷纷抽出长刀。
“锥形阵,冲!”
瘸子一抖缰绳,所有部曲组成一个军阵,策马冲向对方。
史仁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股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
正所谓神仙打架殃及无辜,百姓们纷纷后退,巡城卫的人远远的看着,也不上前。
巡街的武侯,看到秦长青带着部曲和当兵的打了起来,顿时离开了朱雀大街,眼不见心不烦,秦长青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不会无缘无故的当街杀人。
更何况这群武侯,可是当年烧了秦侯爷帐篷的人,光是这件事,足够他们吹一辈子了,试问天下,除了大唐天子,谁敢火烧秦侯爷的帐篷?
再者说了,这里是朱雀大街,再往前几步就是承德门广场了,马上就进宫了,在这地方打架见血,谁特么会过去劝阻?
巡防营的都尉姓张,名叫张骁,是巡防营的狠角色,对外介绍的时候,都说自己是嚣张的张,可面对秦侯爷,他是嚣张不起来的。
带着巡防营十名军卒就在承德门广场站好,他下了战马走向承德门,对着对方的都尉招招手,对方不是别人正是薛定谔。
“老薛,这是你的底盘,你不去劝劝?”张骁掏出华子,和薛定谔一人一只。
薛定谔没抽,拍了拍自己怀里的猫,“最近在撸猫,不抽烟。”
“撸猫?”张骁瞪大了眼睛看着薛定谔,“你一个双手沾满血的都尉,居然撸猫了?”
“为什么不能?”
薛定谔笑了笑,“我前段时间去了清华书院,突然发现我不适合带兵打仗,倒是蛮适合研究哲学的。”
“比如呢?”张骁把眼点着了。
“比如,我把这只猫放在充满毒气的箱子里,你说猫是死还是活?”
“肯定是死的。”张骁的回答很简单。
“错,你忽视了一点,万一毒药在箱子里挥发,毒素变小,猫没死呢?”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