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什么时候,礼仪绝对不能搞错了。
丫鬟上了两碗茶,李泰喝了一口,顿时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他妈的,茶碗是秦氏瓷器坊烧制出来的,托盘是宜家家居用品城生产的,茶叶是秦氏茶坊炒制出来的,一口茶喝下起,李泰就感觉很心塞,就好像吃了十几只苍蝇,恨不得作呕。
在看看长孙无忌家的桌椅,李泰又是一阵恶心,全特么是秦长青搞出来的。
没办法,恨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恨他创造出来的一切。
就好像风调雨顺的时候,有人说老天爷的好,当大灾之年,又有很多人骂这该死的贼老天。
长孙无忌把李泰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轻轻的抿了一口茶。
然后笑了笑,“青雀,秦长青不仅是定国安邦的奇才,在民生上面也十分有贡献。你看看咱们喝的茶,你在看看咱们的日常用品,很多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这个茶叶啊,第一次泡的时候带着点苦涩,可你回味的时候却带着甘甜,确实比以前的茶汤好喝多了、”
李泰的脸色难看至极,“舅舅,茶汤虽然好,但冲泡起来过于粗鄙,和庄稼汉牛饮没啥区别。外甥还是觉得传承下来的茶道比较高尚。喝茶不是饮水,而是体会其中的人生百态和为人处世的道理。”
长孙无忌扫了一眼李泰,“青雀啊,你恨得不是茶道,恨得是人啊。”
“对,恨,确实恨。”李泰大方的承认。
“但是你
不能否认,秦氏茶坊的茶叶,确实比传承下来的茶汤要好喝。尤其是你手下的谋士许敬宗,还写了一本茶道书籍,被世人称作茶真人。我记得还是你给许敬宗做的续。”
李泰叹了一口气,没在说话。
“没必要的事情。”长孙无忌抿抿嘴,“这个世界上,要么是对事不对人,要么是对人不对事,凭良心上说,在心胸这一块,你不如秦长青。”
李泰的眼里闪烁一点阴霾,但依旧保持着冷静,作为聪明人,李泰懂长孙无忌的意思,端起了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入口,也顿时觉得好喝了很多。
长孙无忌满意的点点头,他不喜欢李承乾,也不喜欢李治,更不喜欢那群不是长孙皇后生下来的崽崽,作为舅舅,他最喜欢的就是李泰。
因为李泰这个人有慧根,而且十分会为人处世,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李泰的政治导向和长孙无忌是一样的,李泰比李承乾更倾向于门阀氏族。
长孙家作为关陇门阀的代表,自然也要懂得取舍。共同利益下,才会让大家都得到实惠。
李世民和秦长青联合起来就是刻意的打压关陇,打压五姓七望,长孙无忌只希望李泰继承大统,这样关陇集团的利益才会打到巅峰。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李世民,也只有李世民能镇压住关陇,其余人都不行。
随即又是一阵闲话许久,唠唠家常,然后长孙无忌也将话题引入正轨
:
“青雀,如今正式立储的紧要关头,你来到舅舅的府上,是不是有大事发生?”
李泰一阵垂头丧气,“舅舅,外甥最近越来越不踏实了,还望舅舅指点一二。”
“什么事,如此介怀?”
“唉。”李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长孙无忌,“舅舅,稚奴也要争储了。”
但长孙无忌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言语也十分平淡,“你就为了这件事?”
“舅舅,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李泰心里有些急切。
“嫡子现在只剩下两人,你能争为何稚奴不能?你以为盯着太子位置的,只有你和稚奴吗?小风小浪的你就怕了,将来真做了太子怎么办?你还能把所有人都铲除吗?人全都铲除了,这个国家怎么办?”
“舅舅,关键问题是,稚奴争储我无所谓的,可问题是秦长青已经表明了态度,他支持稚奴。倒不是外甥怕了秦长青,而是对他有所忌惮,您也知道这个人的品行,不好惹。”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比如此惧怕。”长孙无忌眼睛里惊讶一闪而过,“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争储要看底蕴的,秦长青有什么?就凭他是孔家第32代嫡传吗?如果拿出孔门说事,那你就告诉他,孔圣人定下来的规矩,立长不立幼,更何况你哪点不比稚奴强,你怕什么?”
“舅舅,一奶同胞,事关重大,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过来找您求教。”
“青雀,你
和稚奴都是老夫的外甥,这件事长辈原本不能参与,但你要给老夫一个支持你的理由对不对?”长孙无忌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舅舅,手心手背虽然都是肉,但权衡利弊之后,一碗水是很难端平的。虽然说我和稚奴一奶同袍,但是稚奴的性自若,秦长青支持他,他肯定什么都听秦长青的。我爹和秦长青干的什么勾当,咱们心知肚明。”
李泰站起身,对着长孙无忌一拱手,“孩子在长辈的眼里也是有区别的,就好像小时候,您也是喜欢我多一点,而不怎么喜欢大哥。所以,舅舅啊,能帮我的事情,也是在帮您自己。”
听了李泰的话,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光凭利益角度将,长孙无忌必须要帮李晨茜的。
李承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