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陛下,都动手了。”
“那长青呢?长青知道这件事吗?”
“陛下,奴婢上午正巧去平西侯爷府求教关于阑尾手术的事情,发现秦侯爷和晋王殿下都不知情。这一次,汝南公主殿下,带着的是公主府的骑营。”
呵!
老李的眼里闪烁一点失望和愤怒,脸色越来越难看:“没用的东西,一个争气的都没有。居然还学会要暗杀嫁祸了。他真的以为能杀的了稚奴吗?稚奴跟着段仑学习剑术,柱子给他打造的软甲,大唐这点逆天的武器,全都在稚奴的身上带着……唉……他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稚奴要杀他易如反掌,可稚奴一直没做过……”
话说了一半,老李的神色也逐渐的悲伤起来。
突然,老李的眼睛一亮,“常乐,你刚刚说兕子也动手了?”
“根据骑营都尉的传话,公主殿下有病在身不能动气,指使手下的一名部曲打了梁王殿下。”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老李哈哈大笑,“备宴席,朕要与知节痛饮。”
老程抿抿嘴,这是白打了,为李愔默哀。
你没事招惹谁不行,你去招惹秦长青他媳妇,还连带着一个有病被李世民夫妇疼的不行的晋阳公主小兕子。
…………
李泰对李愔是一顿安抚。
李愔气出了,也就无所谓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以后能活,对李泰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在夺嫡这条路上,他
亲哥李恪都放弃了,何况是他呢?
无奈的离开了魏王府,前往梁州封地赴任。
李泰在家里转了好几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立刻让人准备马车,去了长孙无忌的府邸。
虽然已经入冬,但李承乾肥胖的身躯,还是除了一身热汗。
抬起头盯着长孙无忌的府邸看了好半天,这才眯起眼睛大笑起来。
这辈子都获得顺风顺水,临到了夺嫡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小屁孩拦住去路,李泰的心理很不爽。
叩响了门环,长孙冲带着一张笑脸出来迎客。
大家是表兄弟,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俗里俗气的客套话,相互一拱手,边带着李泰进入了府邸。
“舅舅在吗?”李泰问。
“在呢,就在等你呢。”长孙冲很客气的回答。
“弟啊,因为父亲很少在家说朝堂的事情,所以你想问什么,最好是想清楚了再问,不然父亲可是要骂人的。”
李泰笑了笑,“没关系的。舅舅大人作为当朝宰辅,向来公道,也恩怨分明,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清楚。不会自讨没趣。”
说着,李泰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啊,正在立储的紧要关头,我本不该来的,可这件事如果没有舅舅的支持,我也不能平稳的过渡。”
“问题是,立储这件事,不已经选你做内定人选了吗?”
长孙冲一阵好奇,换成别人或许就不问了,但表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好,长孙冲也没能按耐住好奇心
,开口问道。
“内定?”李泰的脸上多了一抹苦涩和无奈,“这件事和你说说没关系的。立储虽然打架都说是我,但你要想啊,咱们还有一个弟弟呢。在正式的诏书还没半步下来,谁敢说就是我?”
“你的意思是……”长孙冲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不会的,绝对不可能的,稚奴才多大?怎么可能和你争?我前段时间见过稚奴几次,他的理想就是做个快活王爷的。”
“假的,全都是假的,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李泰重重的一锤手,“都被骗了,咱们都被骗了,他才是深藏不漏的那一个啊。”
长孙冲沉默了好一会儿,依旧是不敢相信。
“我今天,就是来找舅舅商量一个对策的,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李泰咬咬牙,眼里闪烁一点阴霾。
李承乾做太子的时候,李泰就十分努力,对太子的宝座虎视眈眈。
当别的皇子都喝酒吃肉耍舞姬的时候,李泰始终在努力的攻读,始终和幕僚、谋士们商议,如何去的威望,如何在朝堂站稳脚跟,得到李世民的宠爱。
当机会摆在眼前,别管李泰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李承乾被他扳倒了,李恪被他赶回了封地,原以为风雨之后见彩虹了,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了,可偏偏有出来一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晋王李治。
最让李泰觉得可气的是,这个他一直没看好,一直瞧不起,性子懦弱的李治,居
然敢和他对着吼,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要和他争的话,凭什么啊?你李治那里比得上我李泰?
但问题往往就是这么直接,李治站出来了,李泰就得去面对。
现在的李泰就感觉自己这些年做好的铺垫,就好像随时要给李治做嫁衣一样。
莫名其妙的,不声不响的,在关键时刻,李治就跳出来了,然后在所有人都看好李泰的时候,秦侯爷他喵的还决定辅佐李治了,你就说李泰能不生气,能不觉得恶心吗?
“秦长青吃错药了?”
长孙冲一皱眉,“辅佐谁不行,去辅佐一条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