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王梓骞和李蚕豆来到南城兵马司,李蚕豆手持镇抚司腰牌向衙门口的衙役说要了解崔寿禄的死亡案件。
衙役对李蚕豆说:“这个崔寿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西厂刚来了解情况,你们镇抚司也来了解。”
王梓骞一听,急忙问:“西厂是什么人来了解情况?”
“是一个掌刑千户,带着两个校尉。”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跟你们前后脚,刚进去不一会。”
王梓骞一听,顾不上多问,拉着李蚕豆就往兵马司院内走。
李蚕豆边走边说:“看来这个崔寿禄还真是个重要人物,西厂都派人来调查。”
京城里共有五个兵马司,即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司,京城划分成五个区域,每个兵马司管理一块,主要负责巡捕盗贼,消防火灾,管理街道上的各种事情,打架斗殴,各种矛盾,检验死伤,还负责检查沿街商铺里使用的称重的秤、卖布的尺子,卖米的斗等等各种衡量器具是否准确,就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和城管两个部门的职能。所以街道上死了人,不是什么杀人案件,兵马司就负责处理。
走进衙门大院后,王梓骞看见一个吏目迎面过来,于是问道:“麻烦问一下,有位叫崔寿禄的死者遗体在什么地方?”
吏目指着西侧的回廊说:“沿着西边的回廊往里去,大院的西北角有个小院,有死者都会停放在那里。”
“多谢。”
王梓骞和李蚕豆刚要往里走,吏目又叫住俩人。
“对了,两位大人要找的这个崔寿禄的遗体恐怕不在了。”
“呃,怎么会不在了?”王梓骞急忙问。
“西厂来了几个人,说这个崔寿禄是西厂的人,要把他的遗体带走,估计正在抬走。”
王梓骞说了声多谢,赶紧和李蚕豆往后面去。
李蚕豆好奇地说:“崔寿禄不是细川千郎的护卫吗,怎么突然变成西厂的人了?”
“也许是西厂安插在细川千郎身边的暗探。”
“如果他是西厂的暗探,那杀死谭萍的人……”李蚕豆没敢再说下去。
王梓骞一只手捂着肚子上隐隐作痛的伤口,跟李蚕豆一起快步往兵马司的后院走,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两个校尉用担架抬着一句尸体从旁边的院门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红色飞鱼服的中年男子。
看到中年男子的瞬间,王梓骞猛地停下脚步,面露怒色,身不由己地转过身体,背对着从院门出来的人。
李蚕豆好奇地问王梓骞,“你怎么了,好像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王梓骞背对着从院门出来的人,“出来的几个人过来了没有?”
李蚕豆看到出来的人并未向这边过来,而是往相反方向去,“没有过来,好像往衙门后门那边去了。”
王梓骞转过身,看到穿红色飞鱼服的人跟在抬尸体的担架后面往前面走,随即快步跟过去,边走边低声说:“后面那个穿千户飞鱼服的就是那天领头闯进我家的人。”
一个吏目从停放尸体的院门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册子,看样子像是管事的,王梓骞急忙拦住吏目,“麻烦问一下,前面抬走的是不是崔寿禄的遗体?”
“是,上午在廊房四条死的那个。”
“领走尸体的那个千户叫什么?”
吏目看了一眼手上的册子,“叫尹童山,是西厂的掌刑千户。”
“多谢。”
王梓骞和李蚕豆赶紧追赶前面的人,俩人追出兵马司后门,看见两个校尉把尸体抬上马车,然后赶着马车离开。尹童山没有跟着一起走,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梓骞对李蚕豆说:“咱们俩分开,我跟着尹童山,你跟着拉尸体的车。”
“你身体能行吗?”李蚕豆担心地问。
“我没事,不用管我,盯住他们就行。”王梓骞说完,忍着伤痛去追赶尹童山。
(2)
唐婉儿和春燕坐着马车来到东安门附近的内市,俩人刚下马车,就看见袁斌和弦子从一家珠宝店出来。
唐婉儿走过去,问袁斌和弦子,“就是这家珠宝店的老板被绑架了?”
袁斌点头说:“对,就是这家珠宝店的老板,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弦子气愤地说:“这是皇城里面竟然发生绑架的事情,匪徒胆子也太大了吧。”
唐婉儿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店铺,一家挨一家,多数是卖珠宝、绸缎、古玩之类的值钱商品,对袁斌和弦子说:“被绑架的珠宝店老板如果没有一点消息,或许很快会被放回来。”
“将他放回来!不太可能吧?”袁斌用怀疑的口吻说。
“将他放回来那干嘛还要费力绑架他?”弦子也不太相信唐婉儿说的。
唐婉儿指着旁边的一些店铺说:“绑架珠宝店的老板,或许是为了给这些店铺的人看。”
“你的意思是杀鸡给猴看?”袁斌明白了唐婉儿的意思。
唐婉儿点点头没有说话。
“难怪会在大白天绑架店主,就是为了让旁边店铺里的人都能看见。”弦子也同意唐婉儿的意思。
“唐小姐向罗大人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