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伏天第一次听这样的问题，略微思考，接着面露凶狠开口，
“以牙还牙，饮仇人的血，方能祭奠亡灵。”
木白衣笑容依旧，摇了摇头道，
“狗咬你一口，你咬回去，这是下下策，唯有让仇人在悔恨中度过才算真正的报仇，也是上上之策。”
夜伏天一脸疑惑，接着问道，
“悔恨？那有什么用，我族人几十条人命，就值仇人的一个悔恨？”
木白衣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一脸惬意，不紧不慢道，
“世间唯有两种感情不能用值不值来形容。”
“爱与恨。”
“爱一个人，由心而发，此爱无关风月，自然没有值不值。”
“恨一个人，也由心而发，此恨无关对错正邪，自然没有值不值。”
夜伏天更加疑惑了，赶忙插嘴问道，
“怎么就无关对错正邪了？他古家灭我全族，十恶不赦，天理难容，我要灭他全族，我这就叫替天行道，我代表的就是正义，是他们有错在先，我要报仇难道还有错？”
二月见夜伏天情绪已经越来越激动，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道，
“白衣的意思是你灭了古家全族，虽然报仇了，但效果达不到最好，你若是让他一族活到恐惧中，他们自然会在悔恨中度过，这样天下人会认为你仁慈，最后也会站在你这边。”
“到时候天下人的唾骂，会让他古家一辈子抬不起头，他们要么在悔恨中弥补以前犯下的过错，要么自甘堕落。如果他们继续行恶，天下之人自然会有人出来惩罚他们的。”
“当他们之前做过的恶公之于众，天下所有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他们的身上，到时候不用你动手，他们也会走向灭亡。”
“当然你开心最重要了，无论懂或者不懂，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
夜伏天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
一直到深夜，三人准备散场，外面雨还没停。
木白衣率先离开，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起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