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朝着夜伏天的方向笑了笑,夜伏天这才看清这人原来是第一公子木白衣。
一瞬间夜伏天的脑海浮现了很多木白衣的信息。
传闻此人不苟言笑,三公子古三通和二公子江忘民间都会有各种传记,而这第一公子除了三年前四国合围,他只身止干戈之后,再无其他惊艳之为。
其他人或许觉的这第一公子名不副实,但是夜伏天却不这么认为。
略微犹豫,夜伏天向着木白衣所在的位置走去,二月伴其身旁。
昨日因为注意力都在古三通等人的身上,夜伏天没仔细打量过木白衣,今日细看之下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两人就这么看着,仿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许久……
夜伏天回过神,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小生失礼了,早就听闻第一公子的美名,今日一见,莫名感觉异常亲切,方才久久不能回神。”
木白衣把手中酒壶扔向夜伏天,脸上笑意温和,
“我也是如此,可能上辈子我们就是好兄弟呢?”
夜伏天笑了笑,拿起酒壶仰头大喝,随即擦了擦旁边的座椅,让二月先坐,最后他才入座。
他再次仔细打量着木白衣,可是对方太平静了,夜伏天心里又升起疑惑。
昨日二月救场,当时没有跪下的只有他和木白衣,也是木白衣提前预知二月会来。
他不傻,若这木白衣是普通人绝对不会再次面对二月还能镇定自若
一个猜想升起,
他认识二月,他也来自于那无尽森林的尽头。
一念至此,夜伏天小心翼翼的向二月身边靠了靠,扯了扯对方的衣袖,接着声音低低的说道,
“你能打过他吗?”
二月抢过了夜伏天手中的酒壶,没好气的开口,
“打不过。”
“但是你能打的过!”
夜伏天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小心看了一眼木白衣,对方依旧露着温和的笑,笑容让人如沐浴春风,升不起一点的反感。
木白衣开口,
“我和二月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两个永远也打不起来的,要是真打起来也只能是我跑路了!”
“最好”两个字被木白衣异常加重,话语之意让人浮想联翩。
夜伏天瞬间一股醋意上头,但却不敢发作。
第一次一种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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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笼罩他心头,第一次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废物。
回想这一月以来,他就像一个一夜暴富的暴发户,突然有了钱之后迷失自我,彻底放飞自我,许多事都不经大脑思考,冲动,易怒,欺软怕硬。
我到底怎么了?
夜伏天内心发问自己。
他心里一个念头升起,——都是仙女姐姐的错,是她让自己变成这样的。
变的欺软怕硬,遇到弱的就想上去装下逼,遇到强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变的没有主意,遇到困难都想靠着仙女姐姐解决,
变的膨胀,因为有仙女姐姐做靠山,做事无所顾忌,不懂的留有底牌。
昨天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自己肆无忌惮的报复仇人,根本不考虑结果,导致昨天让所有手下和自己置身险境。
不……
这不是仙女姐姐的错误,
仙女姐姐对自己那么好,无条件的帮助自己,自己还怪仙女姐姐,自己真不是个人。
归根究底都是自己太废物了,无论是手段还是实力都太差劲了。
这一刻夜伏天的心里不停地反思自己,这是第一次夜伏天认真审视自己。
也就是这一刻开始,这个少年开始了真正的成长。
(从少年的年少轻狂,做事不计后果;到小有心计,事事精打细算;再到城府稳重,做事面面俱到;最后心怀天下,能容星罗万象。)
这都是后话了,眼前夜伏天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夜伏天的变化,也只是几个呼吸间而已,只见他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笑容,这个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原来是木师叔啊,木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夜伏天连忙起身躬身施礼,接着继续道,
“师父有门令,让弟子不能行跪拜之礼,还望师伯莫要怪罪。”
木白衣,嘴巴略张,连忙道,
“快快起身,无需客气!”
夜伏天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施礼的动作,在木白衣不解的目光下,夜伏天才慢悠悠的开口,
“既然师伯是我师傅最好的朋友,而我又是师傅最疼爱的弟子,难道师伯不送弟子点见面礼吗?”
木白衣再次哑言,接着笑了笑道,
“我这有几本书,应该会对你有用。”
说完摸了下戒指,凭空在手中多了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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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飘向了夜伏天。
夜伏天连忙接住,没看什么书直接放在了怀里,接着道谢。
最后几人开始喝酒闲聊,几壶酒下肚。木白衣,问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你觉得怎样的报仇才算的上有意义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