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被推开的一刹那,夕颜惊艳非常,轩辕珀的嘴无论多讨厌,都无法否定他惊世骇俗、倾国倾城的容貌。一瞬间,夕颜全然明白了曾经听到过的一首歌: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
歌中所唱的男子此刻正站在窗外,披着火红披风笔挺的站着。明媚的眼眸中明珠闪动流光溢彩,被神灵亲吻过的嘴角挂着一丝勾魂摄魄的坏笑,高耸如山峰的鼻梁上躺着几朵贪恋好颜色的雪花。
他就那样站着,直直的望着夕颜,夕颜失神般的愣住。待她清醒时,轩辕珀已在屋内坐下。
夕颜回神,尴尬的关上窗,对翘着二郎腿品着茶的轩辕珀道:“不知王爷半夜私闯秦王府有何贵干?”
轩辕珀正色道:“颜颜莫要冤枉我哦,我这哪是私闯秦王府,明明是私闯你的闺房。”
“你……”夕颜瞠目结舌,这人如此厚颜当真少见。
“不对、不对。”轩辕珀粲然一笑,嘴角那抹坏笑终于化成一个明快而明媚的笑容,调笑道,“是你让我进来的。”
“明明……”夕颜想要辩驳却又无力辩驳,明明就是她开窗让他进来的。
夕颜不再与他理论,而是转身背对着他,心中的小鹿撞得更厉害了。原本正遗憾今日不能为他庆贺生辰,可他好巧不巧的来了又无言以对。
不知何时,轩辕珀已到了夕颜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脸色如同小孩儿般快速转变。
“本王有顺风耳,方才在窗外还听到你在说贺词,为何本王进来了又如此态度冷冽呢?”
提起此事,夕颜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她用力的闭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半晌才吐出两个字:“闭嘴。”
原本一旁乐呵呵看她笑话的轩辕珀立即乖乖闭上了嘴,装得像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夕颜再次无言,男人无赖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
“王爷时常半夜三更私闯女子闺房吗?瞧着轻车熟路定然是个老手。”
虽知她是有意挖苦,轩辕珀也并不恼:“此言差矣,向来都是女子夜半私闯本王寝殿的,颜颜难道不知?”
此言一出,夕颜便想到为少女解毒时夜闯他寝殿毒伤千语、千言两位娘子的事,真可谓:自作腻不可活啊。夕颜又羞又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也让轩辕珀收敛了许多:“好了,不与你说笑了。今日是我生辰,亥时宫中才结束了生辰夜宴,我回府换了身便装就即刻过来了,今日……今日是我母妃的受难日,并不想大肆庆祝,只想与你简单的过一过。”
任何一名女子都无法抵抗惊才绝艳的轩辕珀如此含情脉脉的说出这么柔软又深情的话语,夕颜亦然。她脸“唰”得红了,小步跑到圆桌前拿起红色的长袋子,塞到轩辕珀怀里:“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