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哥,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到时候再看看。”柳如是答道。
“对了,如是,上次那“如意巾”和“如意裤”,你和其他姐妹们用着如何?”顾横想让柳如是转移注意,便将话题切到“如意巾”和“如意裤”身上了。
“非常不错,我和姐妹们都很满意,大家后面都到“道天”纺织坊又买了不少。”柳如是道。
听到这里,顾横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感觉或许可以让柳如是不会再想跟钱谦益卿卿我我,而且说不定柳如是从此会有更远大的目标和追求。
想到这里,顾横正色道:“如是,想必你也知道,北方今年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干旱,而在临安,今年六月大水,坏了居民田亩数十处,溺死者近数千人。而洪灾的爆发,极有可能会引起瘟疫,会有更多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是的,我也从那些读书人那里听到过这些事,而且北方在今年之前就有旱灾了,旱灾过后,就是蝗灾,崇祯八年七月份,河南有了蝗灾;崇祯十年七月份,山东、河南有了蝗灾;崇祯十一年六月,两京、山东、河南大旱后又有蝗灾了!”
柳如是接过顾横的话,将北方这些年的情况如数家珍般道来。
“如是,你倒是将这些情况都记得非常清楚啊!”顾横道。
“我听那些读书人说的,初听很受震撼,也很同情那些正处于苦难中的百姓。有时候听多了,便想着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也可以做点什么为国出力!”柳如是遗憾道。
“如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们不是男儿身,而且连一般女子享受的明媒正娶的待遇都很难得到,甚至还因为风尘女子的身份,被人指指点点,但只要我们有一颗心忧天下的心,我们依然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顾横十分认真地说道。
“眉哥,你的意思是……”柳如是有些不解,但还有一丝期待。
“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做点什么,来帮助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百姓!”
“如今天下四处有灾难,而朝廷又与建虏周旋多年,花了不少钱,朝廷估计也没有很多钱到处赈灾,导致那些灾区,很多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加入了起义大军当中。”
“而朝廷为了支撑平定各地起义军以及东北女真部落的军费,不但不能拨款赈灾,还要向老百姓再一次征税,老百姓的生活只会越来越难!”
“但如果我们通过从商,挣了很多钱,我们就可以用手中的钱去救助百姓,不让他们悲惨死去。如是,你觉得如何?”
顾横一口气说了很多,口水都说干了,赶紧拿起桌边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静待柳如是反应。
柳如是沉思了很久,然后郑重地对顾横道:“眉哥,我愿意和你一起从商,然后用挣来的钱去救助百姓。只是,具体我们该如何做呢?”
“如是,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的“如意巾”和“如意裤”吗?那便是我们的第一步,你可以通过你自己,还有其他姐妹,去向更多女子介绍我们的“如意巾”和“如意裤”,让更多女子前往“道天”纺织坊去买。”
“还有,我们还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向一些男客人介绍“如意巾”和“如意裤”的好处,让客人们给他们的母亲,妻子或爱妾买,以及给女儿买。”
“而姐妹们每介绍一个客人去“道天”纺织坊去买“如意巾”和“如意裤”,可以让客人在“道天”纺织坊说一下是谁介绍来的,“道天”纺织坊会有人登记好,姐妹们每个月月底可以去“道天”纺织坊领取一定的介绍费。”
顾横说完,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茶,而柳如是思索片刻后开口问:“眉哥,我们既然是挣钱来帮助灾民的,为何还要去拿介绍费?”
“如是,你可以不去拿自己的介绍费,但总有些人会是因为有利益才去积极做这件事的,我们不能苛求她们,只要她们把事情做好了,也没有伤害别人,当然要给她们一定的钱财,这样她们下次才会更积极地去做这些事,也能为我们挣得更多的钱。不过……”顾横解释道。
“不过什么?”柳如是追问。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以后留意我们其他的姐妹,若是有姐妹和我们志同道合,愿意不要介绍费,也肯很努力地去推广“如意巾”和“如意裤”,那么你可以将这些姐妹也介绍我认识,我们还可以像那些书生般,结一个社!”
“哦,那社名叫什么?”柳如是好奇地问道。
“就叫“如是”社,这个社可不是来讲什么诗词书画的,而是讲讲如何挣很多的钱,如何去救助那些百姓等内容!”顾横答道。
“这个社讨论的内容我喜欢,只是为何取名“如是”呢?”柳如是疑惑道。
“因为辛弃疾有首词写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你的“如是”一名就是取自这首词的,想必你也是喜欢辛弃疾的忧国忧民的情怀吧。”
“而我们都是风尘女子,自多妩媚,但我们亦如青山一般心性高洁,沉稳大气,我们也可以忧国忧民,并做出实事,真正的帮助百姓。另外,这个“如是”社,我可指望你来组建了,我还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顾横认真说着。
柳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