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她浅浅呢喃，眼神蓦地亮了亮，“也许……确实是他做的手脚。”
“怀疑？”司徒烨神色透着几分凝重，“据我所了解，漠北有人擅长巫医。”
“如果你的怀疑成立，齐霏应当命不久矣。”
苏潼：“……”
眸色幽幽地瞥他一眼，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了？”司徒烨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那眼神，还让他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你说得对。”苏潼言简意赅道，“我今天在街上远远瞧了她一会，齐霏快死了。”
司徒烨眉头轻轻蹙了蹙，“那个女人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我现在担心另一件事。”
苏潼福至心灵：“你担心她曾带着化身侍卫的乌孙出没皇城？”
司徒烨点头，面上神色颇冷：“齐霏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仗着帝王宠爱，张扬跋扈，从来不知道避讳。”
“这大燕京城，乌孙只怕早就摸熟了。王公大臣的家底，怕也大半落尽他眼中。”
“就是皇宫，他应该也逛过。”
提到这，司徒烨神色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如果皇帝知道他的宝贝大女儿，曾带着敌人到他身边乱窜，不知心里有什么感想。
如果有朝一日，漠北真攻打大燕，长驱直达攻占皇宫；苏潼一点也不觉意外，就算皇帝被活捉了，她也不会惊讶。
甚至心里还隐隐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意。
叫你宠叫你纵，自食恶果了吧！
“你说，乌孙跑到大燕的京城到处乱窜，他到底图什么？”苏潼觉得，总之不会是太闲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