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司徒烨忽然捉住她的手,满含情意低低道,“你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我。”
“你想要和我在一起。”
苏潼微微一僵,把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回:“王爷,顺其自然不好吗?”
“顺其自然?”司徒烨不解,“你是什么意思?”
苏潼头疼:“就是……嗯,再看看,再考虑考虑。”
“你还要考虑?”司徒烨满心委屈,“把我的脸打成这样,苏潼,你得负责。”
“咳,”苏潼目光闪了一下,“我会负责,现在就负责。”
她继续拿冰块给他消肿,这就是最好的负责办法。
司徒烨夸张地叫道:“哎,你轻点,你轻点。”
苏潼:“……”
这家伙,故意引她内疚?惹她心疼?
苏潼瞟了他一眼,虽然他这脸肿成这样是他咎由自取。可看着这半边毁容式的红肿,她还是不自觉心虚了一下下。
“就这样,”司徒烨见她力道轻了一些,眼含笑意,含糊的嗯哼一声,“好,就这力度正合适。”
“司徒,你们!”马车骤然急停,伴随着齐子砚气急败坏的吼声。
然后,他“唰”一下拉开帘子,“你们在干什么?”
看清里面的情形,他气势顿时弱下去。
苏潼没好气道:“三殿下,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齐子砚终于看清了司徒烨仍旧没有消肿的脸。
吃惊得呆滞片刻:“司徒,你这脸怎么弄的?”
司徒烨意味深长地瞄了眼苏潼:“哦,野猫抓的。”
苏潼:“……”
你才野猫。
齐子砚疑惑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瞧这红肿一点也不像野猫抓啊。”
“反而比较像——”他瞟了眼苏潼,识趣的没将后半句说完。
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
“自作自受。”
“你下来,咱们再比过。”
司徒烨:“不比,我累了。”
齐子砚快被这无赖气死:“你使诈。”
苏潼怜悯地看他一眼,可怜的三殿下,你现在才发觉吗?
你这个发小当得也太失职了。
从小一起玩到大呢,竟然都没发现司徒烨隐藏的属性。
“王爷,前面就是白马镇了吧?”苏潼说出自己的打算,“我觉得你这马车还是换掉吧。”
“太招摇,会影响正事。”
地方官一看这样的座驾,哪还能不诚惶诚恐。
要是那些家伙轮番来拜见齐子砚与司徒烨,那她得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横郡?
正事还要不要干了?
她半个月之后能回京吗?
秦殊的麻药试验还处于不断失败的阶段,她得回去盯着啊。
还有,好几个长期病患也得定期复诊。
总之,她杂事一堆呢。
司徒烨:“……”
“那就换一辆稍微普通一点的。”
苏潼连忙道:“不能稍微啊,你得普通到让别人不能从马车辨别出你的身份才行。”
“好,听你的。”司徒烨:“是我考虑不周。”
他光想着让她路上坐得舒适一些,没考虑过一辆马车会暴露身份,还会因此带来麻烦。
“大家都累了吧。”苏潼道,“到了白马镇,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再启程。”
司徒烨与齐子砚没有异议。
夜晚,这两人似乎又握手言欢了,倒没有缠着苏潼又较什么劲。
接下来的行程,几人有时玩玩纸牌,有时骑马比赛一段路,有时沿途弄点美食。
没有争执,相处得十分和谐。
这一天,他们终于抵达横郡。
几人集体入住齐子砚在横郡置的私宅。
和谐了几天的气氛,终于在安排住宿时又起波澜。
“行了,你们别争了。”苏潼叹气,“我自己住东厢,你们俩挨着住西厢。”
“三殿下,赶紧带我们出去吃豪华大餐。”
“横郡有家悦胜酒楼,在当地最为出名。”齐子砚道,“你不是想吃海鲜吗?”
“我们去悦胜酒楼就对了。”
苏潼满怀期待:“那赶紧出发吧。”
她来这时代那么长时间,还没真正吃过海鲜大餐。
不是吃不起,而是京城不靠海。离京城最近的海域少说也有三百多里,再活蹦乱跳的海鲜运送到京城,都成了死得不能再死的臭鱼死蟹。
“几位客官,非常抱歉,我们酒楼目前包厢已经全部坐满。”
“几位不如在大堂就坐吧?”掌柜看得出齐子砚他们几人身上穿的衣裳,那是真正的低调而华贵,所以非常热情地亲自招待,“大堂目前还有少量空位。”
齐子砚看向苏潼:“如何?想在这里吃还是换地方?”
苏潼淡淡道:“大堂就大堂,不影响吃饭。”
包厢就是安静点自在点。
既然没有,退而求其次也可以。
她看这酒楼的环境不差,大堂也装潢得干净温馨,让人比较有好感。
“那我们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