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蒲州、魏忠贤这些一同拉下马,让天子依旧被我们科道言官把控着!”
姚宗文说道。
梁梦环有些意动,但还是不敢贸然应允和姚宗文一起这么干,也就问道:“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
姚宗文起身厉声反问了一句,又道:“元辅身后的东林群贤,还有次辅的人,现在都不甘看见天子只让韩蒲州一人在西苑执政!我们科道言官不是在孤军作战!”
梁梦环这才点了点头:“要我怎么做?”
“借此事上本弹劾皇亲张贵!”
姚宗文道。
梁梦环道:“但就这个并不能致其于死地!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真要想除掉他,就不能只这些无关痛痒的事。”
“如果是关于勾结厂臣、阁臣,给边军输送劣质棉衣,非法牟利呢?”
姚宗文道。
梁梦环起身惊讶地问道:“有这事?”
姚宗文点头,道:“我来找你正为给你说这事,我已经从兵部那边得到消息,边镇有许多官兵反映,今年发的胖袄多是黄棉败絮,无法过冬!”
“涉及到边军,陛下倒也不好包庇皇亲了。”
梁梦环说道。
“这件事,你得打头阵,第一个弹劾他张国舅!”
“原因嘛,就在于你弹劾过他,你即便不再弹劾他,但因你得罪过他,与他交厚的韩、魏二人也不会再重用你,所以,你不如冒死一搏,得一弹劾悍戚而挨板子的直名,以备将来被大用。”
“当然,你放心,如果陛下敢直接治你死罪,我们科道言官不会答应,必会伏阙进谏!我会把他张国舅欺辱殴打令甥之事在科道间传扬,使大家皆同情于你。”
姚宗文鼓动道。
梁梦环想了想,道:“好!我这就弹劾他张贵!”
说着,梁梦环就往书房走去,但走去之前,他还是忍不住指着刘诚道:“你,你,都是你害的!”
刘诚见梁梦环走了,忙喊了起来。
“舅!”
“舅!”
“我的舅!”
……
没多久,梁梦环就上疏弹劾了张贵二十条大罪,诸如勾结厂臣、谋夺国利、坑害边备,以及勾结阁臣、肆意殴打百姓等罪。
天启收到这奏疏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