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抱腰加了二十,闹刺客那一夜两相接触直接加了六十,好家伙,昨夜那般旖旎,竟然才一分……
“打发要饭的呢?”这年头一分掉在地上也不会有人捡,竟然能作为好感度加上一个进度,这活脱脱的就是施舍的意思了。
萧宁将手中的杯盏重放在桌上,不大不小的一声刚好称托出自己的不悦。
“别介啊,”肖八不仅要冒充大夫身份,还要当好心理疏导的角色,“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了,往下的进度不会太容易,我以为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萧宁冷哼,不禁哂道,“他是蜀道啊?还难于上青天了?”
“殿下。”慎执在外喊了她一声。
二人噤声,这才看见慎执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便见后头的孟学儒端着饭菜匆忙赶来。
早膳尚且不错,虽然比不得她的辉阳殿,至少也是菜色各异,美味可口了。
孟学儒把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这才退开了几步,躬身问道,“早些时候的事想必殿下已有耳闻了。”
萧宁没打算否认,点了点头,“不错。”
那人又说,“这守卫也是先前刚刚分配过来的,兴许是人生地不熟,这才出了那个意外。”
慎执惊讶,果然如同自家长公主所说那般,寻了个意外身故的由头便打发了。
说这些的时候,孟学儒一直暗中观察萧宁的反应,对方一直淡漠,脸上一如既往没个喜怒哀乐的表情,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为此,老奴斗胆将这些新来的守卫召回,免得殿下眼见心烦。”
此乃好事,萧宁有什么不允的,只是她忽然想到萧稷那头似乎还剩着不少人,遂疑声道,“如此一来本宫院落便无人了,这样吧,你从稷王那儿抽拨一半的人手给本宫。”
“这……”孟学儒有些犹豫,毕竟只说收回漫禾苑的守卫,可没说还要将稷王院里的人分一半过来这边。
萧宁心里冷笑,可脸上依旧素雅端庄,“本宫可是让孟管事为难了?”
“不为难不为难,”孟学儒简直都快要吓出一身汗来了,谁说只有日暮苑的那位人物才迫人,这位长公主也亦然不是好相于的主,“如此,老奴便按照殿下吩咐,将日暮苑人手抽调一半过来服侍。”
“嗯。”萧宁很满意眼下的答案。
今日不但送走了打算缠着她的人,还将打算缠着萧稷的人也分走了一半。
原以为早间时候王府便会来人前来通传,不曾想,两个人竟然生等到了落日迟暮时分,才接到孟学儒的传达,说是东方昌池已经回府,正请他们过府一叙。
这主人家到底是在忙些什么?萧宁不知,也没有多问,只是夜幕即将来临,为此她特意挑选了一件翠而不妖的落地锦裙,裙上绣着几枚翠竹叶,整体看上去分外的清新雅致且又温和。
萧宁由慎执搀扶着向前缓步前进,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才与萧稷汇合。
今日他所穿的乃是昨夜里的那身雪白长袍,与上次选妃时的白袍不同,这件长袍其上绣的乃是金丝四爪蟒图,虽说这等图案一般只会出现在朝服上,但今日萧宁却是在这件常服上看到了威慑与压迫。
他好像是在刻意彰显着自己的身份一般......
萧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底暗暗思忖。
府宅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萧宁照例带上了肖八这位名义上的随侍大夫,里头三人,外头依旧坐着三人。
王府与这边相隔不甚太远,马车跑起来坐塌才刚坐热,便也到了。
这王府规建辉宏,气势磅礴,门前两尊偌大的石雕狮张牙舞爪好像在也是衬托着身后主人家的高贵身份。
东方永玉提前在门外等候,暗黑的厚重府门前,却也只有他只身一人以及身后跟随着的小厮,二人下马车时并未看见东方昌池在场。
看来她这位王叔架子大得很呢。
昨日乃至现在晾晒了他们一日,眼下人都到家里了,还是不见踪影,萧宁暗暗猜测,难不成是故意落他们的脸面?
“长公主,稷王,”真若按照辈分排行,东方永玉怎么的也得喊声皇姐与皇叔,但他从一开始便不愿意喊,非但如此,还口不择言的说喜欢萧宁。
思及此,萧宁敛下眸子,礼数周全也同他客套的点点头。
府邸之中灯火高照,来往路过的侍者不时便会行礼问候,几个长廊之后,便拐来到了正厅。
入眼,便是高座在红梨花木上的东方昌池,他正手持杯盏轻啜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盏时才“意外”的瞥见几人身影。
“失迎失迎,贵客远至,贵客远至啊!”他朝二人拱手,也只是起身站立在原地,并未上前相迎,“快快请坐。”
上前了些,萧宁才真正打量起这位原本在剧中并未有多少镜头的中年男子,说他年岁已至中年,却仍然荣光换发,神采飘逸,顶多只能看出四十出头的岁数。
只不过萧稷对他这般虚假恭维的话漠然置之,而是提步直接坐在了与他对座相邻的主人座之上,与底下的小辈区分开。
东方昌池嘴边的笑意一凝,方才萧稷从他面前经过时,那身四爪蟒袍锦绣长袍与他此前的朝服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