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薄仙君头疼道:“你说这事要不要如实禀报老祖宗?!”
故晚仙君被他一提也纠结起来。
他们口中的老祖宗正是马氏的族长家主,同时也是拜月教的教主、天枢宗的大长老,他老人家出了这么一个侄孙天才是天才了,不过收拾起马氏的人半点不手软,真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其余素宝斋与仙灵宗的等名仙君想到他们的难处,都忍不住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起来。
“那这次就留着凌云派这几个弟子去对付蓬莱宗那些人?”际翔仙君挥退了柳三,问其余五人道。
因善仙君沉吟片刻道:“顺其自然吧,不是还有西方五宗那几个小子在么?”
“就算他们是靠丹药喂出来的七品仙君,凭自己的修为进入五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根本无需我们插手。而且蓬莱宗那几个小子何尝不是靠着玄天宗的丹药硬喂出来的?凌云派这几个好歹实战经验要比他们丰富些。”祝薄仙君实事求是道。
所有人都认为马云腾等是靠丹药才在这几年间晋升七品的,即使他们清楚知道,七品其实不是有丹药吃就能办到的。
他们看着西南一个三流门派竟然种菜一样,几年出来五个年轻的七品天才仙君,心里都不免有些发酸,这都快赶超他们这些一流宗门了!
要他们承认自家弟子资质又或是他们的教导方法有问题,是很难很难的事,所以只好把功劳都推到七品炼丹师头上,谁让他们宗门就没能招揽到这么厉害的七品炼丹师呢?
城外的临时营地里,张管事以十二万分的热情安置好雪鸢等,才退出天字亥院,就被几个同住天字区的仙君拦住,追问起院子里住的凌云派弟子到底是什么修为。
张管事摇头苦笑道:“贵客既然有心隐瞒,我一个小小管事接待弟子,哪敢去问?估计……至少六品后期吧。”他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里面几个人的年龄,最大的程力今年七十不到,最小的橙子二十不到,不过据说她只是个普通三品,不作数。
今日出手的马云腾三十不到,如果说这样的年龄就已经七品,他真的会忍不住去买块豆腐撞一撞。
因为马云腾那彪悍的一掌,再无人敢到天字亥院去找茬滋事。
天字戍院的人损兵折将,当众丢脸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带队前来参加比赛的弟子也没去寻凌云派几人的晦气。
对于这个,大部分人都很理解,去了也是给人家送菜,先挑衅的是他们,以二对一还被人一掌抽飞,无论从道理上还是实力上都不可能讨到好处,除了忍也没别的办法。
其实吃了这样大的亏,任谁都不可能当没事发生过,当夜天字戍院的领队弟子舟山就暗中进城去找帮手了。
能入住天字营区的,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天字戍院的人来自东北第一大门派红云教,与天枢宗关系密切,开山掌教就是出自天枢宗门下,算是天枢宗在东北的分支派系。
舟山与天枢宗这次派来参加斗法大会的其中一个选手步子良颇有交情,当年两人同为六品期仙君,两年前步子良晋品七品,舟山自觉在老友面前矮了一截,再不敢像往日那样称兄道弟。
不过两人毕竟相熟,宗门又是那样的关系,所以步子良听了他的话,当场便拍胸膛表示斗法大会上一定会替他们红云教找回场子。
“凌云派的马云腾?听都没听过,这种边陲小派能出什么人物,你那两个师弟也太没用了,竟然连人家一掌都承受不住,你家掌教怎么派这样的人与你同行?先前还说要杀进群英榜前十,还未开赛就先折损两个,这次斗法大会,你们还怎么打?”步子良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仙君,能够一掌抽飞两个六品中期仙君?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有七品的修为,这简直难以想象!
想他步子良天赋过人,十岁不到就拜入天枢宗门下,受师长悉心栽培,修习最上盛的功法,吃了不知道多少灵丹妙药,也是到了九十二岁才七品。同门中能像他这样在百岁内七品的,不过八人,最最天才马子默师兄,也是五十二岁才七品成功。
所以步子良认为,要么是马云腾机缘巧合修炼了某些厉害的功法,要么就是红云教派来的这两个六品中期弟子是酒囊饭袋。他个人更倾向与相信后者。
舟山被他数落得更是郁闷,他这两个师弟一点儿都不弱的,他们这次前来一共十个六品期弟子,每一个都是千挑万选,击败了不少师兄师弟才得到这个机会,他也想不通他们怎么到了马云腾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
“罢了,你回去好好准备吧。回头我去求求故晚仙君,请他赐下几件厉害的法宝给你们撑撑场面。”步子良道。
舟山千恩万谢地去了,步子良回到内间,见师兄马子默刚好打坐完了睁开眼睛,便把这事当奇闻一样向他说了一遍。
马子默皱了皱眉头道:“马云腾?凌云派?我似乎曾听祝薄师伯提过,西南凌云派有几个不到百岁的弟子七品了,这次会来参加斗法大会。”
“什么?七品?!那马云腾才几岁?”步子良不信道。
“祝薄师伯似乎说过,他两年多前七品,当时二十三岁。”马子默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