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夜间,营地里也是灯火通明,因为离斗法大会之期已经没剩几天,绝大部分受邀参加斗法大会的门派队伍均已到来,他们有些有师长带领,有些就像马云腾他们一样自行组队前来,都想趁着大会开锣前的这几日打听一下对手的虚实。
他们一行人走进营地的时候,一路遇上不少其他参加斗法大会的选手,绝大多数人瞥了他们一眼就扭过头去了.
这样低级别的选手,真不值得他们多看半眼。
凌云派这几个人也在小心打量着周围,同时衡止也向张管事打听这次斗法大会的选手水平。
张管事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露半丝鄙夷之色,认认真真道:“各门各派难得聚首互相切磋,派的都是门内百岁以下弟子中的顶尖精英,多数六品中期的修为,也有个别出类拔萃的达到六品后期。”
“没有七品的吗?”衡二好奇道。
她戴着面纱,只露一双明眸,纵然如此,张管事被她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一看也感到心神荡漾,好半饷才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极少,百岁内七品便是在我们三大宗门内也是难得一见的精英,不过三大宗门的弟子虽然也参加斗法大会,却极少与其他宗门的弟子交手,更不参与排名。”
提起自己的门派精英,张管事与有荣焉,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几分得意与傲气。
雪鸢听了他的话却比他更高兴,七品就是一流门派都“难得一见的精英”,她这样七品的,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瞥见面无表情的马云腾,立马一阵牙酸,这三十不到七品的该算什么呢?
变态!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变态!雪鸢恨恨在心中评价。
“哦!对了,听闻今年蓬莱宗与西方五宗联盟派出的精英弟子就都是七品的修为,估计到时候他们会有机会与我们三大宗门的弟子比试。”西方五宗联盟的人就罢了,蓬莱宗那几个人的态度,张管事一想起来便一肚子气。
一个新冒起来的二流宗门罢了,靠着捧玄天宗少宗主的臭脚,就想跻身一流宗门之列,做梦!
那几个前来参赛的弟子也是一副目下无尘的傲慢态度,等他们仙灵宗的精英弟子在斗法大会上给他们点厉害看看,他们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话之间他们一行人走到东南角一个坡地上,以翠云竹修建的数座精巧院落出现在他们眼前。
翠云竹是东海沿岸的特产,生长速度很快而且通体翠绿如玉,砍下之后数年都不会变色。最特别之处,是它对神识的感应十分灵敏,一旦碰到有神识试图穿过,就会发出悠扬的“呜呜”之声。用这和竹树建造庭院,腴美观清雅,又能够轻易感知别人的神识探索,避免遭人窥视,可见斗法大会主办方的用心巧妙。
山坡上这样的小院落一共有十二处之多,住的大多是备受三大宗门重视的门派选手,所以环境也格外清幽舒适。
雪鸢他们居住的院落名为天字亥院,张管事介绍道:“这山坡上的临时营地都属天字区,以十二地支排序,客人根据到达时间先后入住。”
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避免某些客人因为序号而起纷争,虽然张管事觉得凌云派这些人住在这最好的天字区就很不合适了,根本没理由再去与其他实力派选手为排序作意气之争,不过想到柳师叔慎重的神情,还是小心地解释了一下。
马云腾等人对这样的住处还是很满意的,连连点头就想进去看看,正巧旁边天字戌院的仙君听到人声走了出来,两方一打照面,戍院出来的那几个六品期仙君便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长着鹰钩鼻的六品中期仙君冷哼一声,对张管事不满道:“我与几位同道正好奇能够入住这亥院的是哪一家的才俊高手,怎么竟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正如张管事所言,能够被选来参与斗法大会的,都是各自门派中的顶尖精英弟子,他们年纪轻轻成就非凡远超同侪,自然一个比一个傲慢不驯。
够资格让他们放下姿态的就只有三大宗门的子弟,而雪鸢等人并不是三大宗门的人,看上去修为也低得离谱,所以他们一开口便十分的尖锐刻薄。
修真之人向来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加就只能任人鱼肉,这已经是绝大多数仙君的行事习惯。
张管事很是尴尬,他想替凌云派的人辩解两句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假装没听见道:“这几位贵客是敞宗柳师叔亲自邀请的,出自西南第一大派凌云派。几位请先随我到内间去看看,可有不合意之处。几位前辈,晚辈失陪了。”说着就想把雪鸢等带进院子里。
“西南第一大派竟然就出这样的东西?哈哈,师兄,你我不如回去禀报师长,也去西南开山立派好了,你当掌门,小弟为副,不用一年定能傲视西南,下次斗法大会,我们也派几个不成材的弟子来玩玩。”另一个长了一双三角眼的六品期仙君哈哈大笑道。
雪鸢等原本不想与这袖无知小人计较,但听他们越说越过份,甚至还辱及凌云派,也不由得皱了眉头。
雪鸢冷哼一声,摆出雪鸢的架子,对马云腾道:“老马,你去教训教训他们。”
张管事头都大了,连忙挡在他们身前,道:“那两位前辈只是开个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