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都明白,姐姐没吃过猪肉,但姐姐看过猪跑,很多很多的猪跑。
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啊,姐姐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标准答案。
打个比方吧,你看咱舅喜欢舅母,那就很是上心,巴不得日日都凑到人家跟前去讨好。
喜欢的很是明目张胆。
但你再看世子爷,光是瞧就能瞧出来,李成蹊的眼睛虽然不是时时挂在江月盈身上的,但他在心里建了个花房,专门供着江月盈。
这种的男人的喜欢就是小心翼翼的。
当然还有一种男人,他喜欢你他就是不说,心里想着你却还躲着你,你但凡要是和别人走的亲近了,他还酸自己,这种人呀,他就是自己别扭型的。
小满,你说姐姐说的最后一个类型像不像你?
你一个男孩见到喜欢的女孩脸上通红,嘴说不出好话来,偏又心里还有千言万语。
你难不难受啊你。
回到营帐片刻,全家人就起身了。
坚决不能让张太医过来瞧他们,该是他们去瞧张太医去的。
结果,这营地不大,且两户中间只相隔了两个营帐,两家人齐齐出门,走到当间,碰上了。
“小周姑娘,好久不见。”
听着这独属于张太医的大舌头口音,周欢差点忘了,这人的舌头是卷不起来的。
但仔细一回忆,好似张毓秀是没有口音了,她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是“张”,不是“jiang”,这一点她随了母亲。
“见过张太医,喜宝元宝三两快来给张太医问好。”
“快,给磕头。”朱五六着急的按着几个孩子的头就要下去。
太激动了,从前的过往历历在目。
是你们,当初救下了暴风雪中的我们;这回,我们带着粮食来了,人也来了,来救助洪水中的你们。
张太医,好久不见,楼先生让我代他和你问好。
张太医笑呵呵跺了跺脚,“说道这个楼德华我就生气呀,你们来了他也不早些知会我一声,不知会我就算了,怎的也不给世子和小满传个口信过来。
你瞧瞧。
我们这什么也没准备呀。”
“你们不用准备,该是我们准备,走,快进屋去,尝尝俺们那的家乡咸菜。”
对,干噎咸菜,除了这个你们这是不是也没啥了?
也不能给你们吃奶酪吧,旁人都没吃呢。
朱家人客客气气的将张太医父女接进了营帐。
张太医方才坐下,就听周欢说道:“楼先生说他寄过来一封信的,但我路上听侯爷说,这一路又是洪水又是倭寇,想送进来一封信实属不易。”
张太医点头,是这么回事,若不是这边闹灾,当初传个六百里加急也不是问题。
可闹了灾,有些地方的山体都掉落下来了,路堵死了不说,还闹出了不少人命。
所以这里的人想进去或者想出去那除了绕路之外,就只剩下利用天上飞的和海上走的传递消息了。
幸而当初侯爷送西域使者回乡后,使者便送了一只雄鹰给侯爷,我们这才这么快的将这边的消息传递出去。
若不然,今夜又要送走许多人。
张太医说罢,叹了口气。
朱五六也跟着叹气。
使者说的就是天宝吧,天宝啊干爹对不住你,你家的鹰现在养在村里,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不知这位是?”
张太医扭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闺女,一脸苦笑摇头道:“让你们见笑了,这是小女毓秀,明明都是大姑娘了,还一身的孩子气,我不让她跟我出来,她非要出来。
我拗不过,就只好带出来了。
快,见过你朱伯伯。”
“爹爹又说错了,什么朱伯伯,他是小满的舅舅,我也该叫舅舅才是。”张毓秀笑嘻嘻的冲朱五六作揖道:“毓秀见过舅舅。”
朱五路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小满,咋回事?
你叫舅舅,她叫舅舅的,你们俩什么关系?我到底是谁舅?
“毓秀!”张太医看着老大不成器的女儿,真是操碎了心,“不得无礼,这是小满的舅舅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毓秀没看到自己爹爹的眼色似的,羞红的脸埋下了头,只用余光扫着周满红彤彤的侧脸。
“闲话少叙,小朱啊,我就随着楼德华叫你小朱了。
今晚等灯火一亮,咱们就得去帮着分粮食了。
待会我要去给灾民看病,这里的郎中少,你们去分粮食的时候我就不跟着去了。”
朱五六点头,是,他都明白,既然来了就没打算休息。
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放心吧,他们这伙人将会成为队伍里新生的力量。
“爹,我想去帮张太医。”
朱五六还没说完话,猛一回头,看见喜宝已经挎上了药箱移步过来,心头一紧。
“你跟着干啥去呀,你才学了多久,听话,别去添乱,你跟着你表姐去给难民分粮。”
朱五六使劲的叽咕眼,可喜宝就是不点头。
张太医左右看了看,轻笑问道:“怎么?你家大闺女去学医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