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计算方式,既然这样,那本官也只得换个方式看了,你先回档房去吧,本官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其中有没有重大疏漏。”
“那学生告退了。”
薛瑞退出值房,脸上却露出一丝窃笑。
其实,有地方是他故意省略的,就是为了防止监官来摘果子,郭恒就是因为想学这部分东西,才甘愿拜他为师,以弟子之礼侍奉茶水。
打发走薛瑞,许惇放下手头工作,认真研究起薛瑞自创的计算方法,可算了一上午,连宣纸都用了几十张,却还是一无所获。
没办法,许惇只好召集几个监官,来共同参详这本精简版通轨。
既然自己没能耐独吞,那就只有把功劳分润出去,集合众人之力,将其突破。
到了许惇值房,高冕拿起桌上一张手稿,不禁皱眉道:
“监正,这似乎有点像日食通轨的内容,只是,上面却有很多错漏之处,该不会是抄错了吧?”
“这并不是咱们用的日食通轨,而是薛瑞交给本官的精简版通轨!”
许惇目光在众人脸色掠过,发现他们极为惊讶。
高冕闻言,将稿纸往桌上一拍,怒道:
“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跟灵台郎打赌,我看他是怕输了,这才胡乱写了一通,想蒙混过关。”
许惇苦笑道:“本官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然而,他却用这精简版通轨,算出了前日的日食正确时刻!”
“果真?”
几个监官大惊,忙拿起桌上稿纸细看起来,这精简版通轨要是真能计算出日食正确结果,他们这些官员就能省下不少时间。
可惜的是,他们也跟许惇一样,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这其中部分计算方式,他们别说看懂了,就是见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薛瑞是怎么弄出来的。
研究半天,众官员依旧一筹莫展。
正当此时,郭贵匆匆赶到。
许惇高兴道:“郭大人来的正好,我等正等你呢。”
“监正,听说薛家小子精简的通轨算出了日食正确结果?”
郭贵都没心思行礼,焦急的问道。
“事实就是如此,郭大人乃天文世家子弟,想必对算学一道十分精通,且看看这其中有些地方是怎么算出来的吧,我等都看不出个名堂。”许惇苦笑道。
在元明时期,郭家一共出了两位有名的数学家,一个是郭守敬,另一个是其孙郭伯玉。
作为郭家子孙,郭贵在数学一道上,自认为十分精通,可当他仔细研究精简版通轨时,却有诸多不解之处。
以他的学识来看,这些地方并不像高冕等人认为是薛瑞在胡诌,而是有一定的数理,之所以看不懂,只不过是因他们学识有限罢了。
良久,郭贵才叹口气,对众人道:
“各位大人,看来我等要放下身段,虚心向薛瑞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