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个无妨,你且将精简过的通轨拿给本官,有缺漏的部分,本官定举全监之力,帮你补充完整。”
“这老小子想抢我功劳?”
许惇的心思薛瑞一清二楚,说是帮自己完善,恐怕是觉得这精简过的通轨大有可为,才想着将其拿到手,到时候真被他完善了,这功劳怕是大部分都要被抢走。
不过,薛瑞却毫不担心,反而高兴道:“有监正这话,学生就放心多了,监正且稍等,学生这就取来。”
“好好好,本官拭目以待!”
许惇高兴极了,没想到薛瑞还真是上道,他刚才还担心薛瑞会跟自己翻脸,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爽快。
看来,以前自己做的顺水人情,现在终于有了作用。
很快,薛瑞就将一叠稿纸取来。
许惇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内容确实和旧通轨不同,这便是薛瑞所说的精简版本!
“不错,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虽入监不久,就弄出了这么大名堂,可见这天文历算的本事不低。
也就是你年纪太小,资历不高,要不然仅凭此功劳,本官就能保举你个从九品还是没问题的。”
许惇翻阅着内容,这些费而不惠的话也是脱口而出。
“监正,千万别,学生可不是做官的料!”
薛瑞不知许惇究竟有几分真心,可他却从来没有当官的想法。
他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要是给他升职加薪,咸鱼生活就会离他远去,以后还怎么躺平?
“钦天监官不同于其他衙门的官员,只要有真本事就能胜任,你放心吧,待过个三五年,就冲你积下的功劳,做个五官司晨还是没问题的,本官看好你。”
“额,那多谢监正抬爱,学生不胜感激。”
面对许惇许下的空头支票,薛瑞也只好做出感动模样。
“行了,你且去吧,本官先看看这些底稿,看要怎么完善才好。”
许惇拿到精简版通轨,也没心思继续敷衍薛瑞,找借口将他打发了。
待薛瑞离开,许惇忙坐到书桉后,开始细看其中内容,他要是学会了这个方法,就能照猫画虎,将其他几部通轨精简。
到时候,功劳薛瑞占小头,而大头却在他这边,有这颠覆性的功劳在手,就算本监升无可升,但挂个太常寺卿,鸿胪寺卿,甚至礼部侍郎衔,也是有机会的!
可惜的是,许惇算盘打的震天响。
当他真正开始研究这部精简版通轨时,却发现很多地方看不懂,甚至他都搞不明白有些结果是怎么算出来的。
作为钦天监监正,许惇自认为在天文历算本事上不输于监中任何人。
甚至连旧通轨的计算过程,他都在早些年间研究透彻,跟那些只知道代入数值计算结果的天文生不同,他是真正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人。
但是,薛瑞这精简版的通轨,却真正难到他了。
“一个毛头小子都能算出来的东西,本官岂能算不出来?”
许惇不信这个邪,提笔写画起来,可惜直到下值,也没任何进展。
为了早点参透其中奥秘,许惇在下值后将底稿带回了家,打算抓紧时间研究。
次日,许惇很晚才到钦天监。
让官生惊讶的是,许惇面色憔悴,还有很重的黑眼圈,好像十分的疲惫。
刚到监中,许惇就阴着脸让人把薛瑞叫来,说有事要找他谈话。
见到顶着熊猫眼的许惇,薛瑞好奇道:“监正,您找学生有什么吩咐?”
“啪!”
许惇将稿纸摔在桌上,脸色铁青道:“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莫非是在湖弄本官?”
“监正,学生冤枉,这就是精简过的通轨啊!”
薛瑞叫屈道。
许惇一脸不信,问道:“那你这里面精简的计算方法,为何与本官以前见到的都不同?”
“嗷,监正说的是这个啊!”
薛瑞恍然大悟,解释道:
“不瞒监正,这其中一些不同地方,是学生自创的计算方法,可能有些晦涩难懂,不过要是弄清原理,就能触类旁通,再也不会被难住了。”
“你自创的方法?”
许惇微微一怔,中国古代数学流传至今,已经有了极大发展,而钦天监是用到数学最多的地方,可以说,这监中大部分官生都是深造过的数学人才。
可是,这一两百号人中,还从来没出过能自创计算方法的人才,现在薛瑞说出来,让许惇都觉得他是在吹牛。
不过,薛瑞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让许惇又有些动摇。
他对薛瑞还是有些了解的,这小子可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这次高调和郭贵打擂,肯定有一定把握。
再加上前次日食推算无误,说明这新通轨有可取之处。
说不定,这其中还真有他自创的计算方法?
许惇很想问问那些自创方法究竟是怎么来的,可让他放下身段求教一个半大小子,这事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
思来想去,许惇决定先将薛瑞打发了,再花点时间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结果,于是道:
“难怪本官觉得有点奇怪,原来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