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
如今薛家名下有几百亩地,若是薛元柏能考中秀才,薛家中兴有望,自然又比薛元皓多了几分重要性,所以老太太对大儿子寄予了最大期望,二儿子这边,自然又冷落了许多。
对妄图以野路子做官的薛元皓,赵氏自然觉得自己丈夫走的才是正道,是以平日没少冷嘲热讽。
薛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薛瑞早就从母亲那听腻了,此时见爹娘在此事上产生了分歧,便发表了自己意见:“我同意爹的想法。”
“瑞儿,你忘了是谁把咱娘俩赶出来的吗?”
柳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也跟她唱反调,顿时气的掉下眼泪。
薛瑞忙解释:“我不是说不让您风风光光的回去,而是说,咱们只针对大伯他们一家发作,千万不要跟老太太置气,毕竟咱们回去的目的可不止这一个。”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薛元皓跟柳氏都有点好奇。
薛瑞恶狠狠道:“分家!”
“分家?!”
薛元皓和柳氏面色一变,都料到儿子会提出这事。
按理说,薛家两房早就应该分家了,只不过薛瑞祖父前些年突然去世,没来得及给两个儿子分家。
再加上薛元皓名下免徭役的名额被兄长占着,分家后就不能再给他用,是以大伯两口子给老太太一个劲的灌迷魂汤,坚决不让分家。
薛元皓提了几次,可老太太就是故意拖着,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薛家人都知道,大房这边占尽了便宜,平日府上田地庄子收入虽说归了公中,但大伯母赵氏有薛瑞祖母授权,是真正意义上的掌家娘子,这公中的财物还不是大房说了算。
二房这边,除了年节会分点东西,平日都用度都是薛元皓那点俸禄和补贴银,基本没沾到什么光。
为此,柳氏没少跟妯里掰扯。
再加上薛元皓为人老实,又不能真正跟薛瑞祖母翻脸,所以二房日子过的很不顺畅。
按薛瑞所想,以前将就着也就罢了,现在老爹都做了朝廷命官,还不跟大房分家,更待何时?
薛元皓却有些犹豫,道:“我以前也提过这事,可你祖母硬是不松口,咱们总不能强行分家吧?”
“对啊,要分家必须老太太点头,这些年攒下的家当都在她手里攥着呢,要是闹翻了,咱家可什么都捞不着了。”
柳氏也很为难,百善孝为先的年代,想要强行分家,实在太难。
对于说服祖母李氏的难度,薛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既然他敢提出分家,自然有解决办法,便对夫妇二人道:“爹娘,你们放心,我心里已有主意,等过几天成功分了家,咱们就去置个大点的宅子,关起门来过日子,岂不自在?”
柳氏虽然很心动,可还是提醒道:“在京城置宅可不容易,稍大点的都得几百两银子呢,还有,先前你师公借的银子还没还,姓陈的补偿银子说什么也不能动,再说了,有银子还得攒着给你娶媳妇儿呢,哪能乱花钱,到时候,咱先租个宅子住着吧。”
“娘,您放心吧,这次分家,不但要让老太太同意,咱们还不能吃太多亏,否则跟不分家有啥区别?”薛瑞胸有成竹道。
“那就好。”
儿子这么有主意,薛家夫妇也很放心,便答应下来。
……
家中多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薛瑞怕被毛贼惦记,就没去师公府上留宿,打算留在家里照看着,以免被人惦记。
但是要住在家里,难免又会有如何歇息的烦恼。
最后,还是柳氏出面,提议让儿子跟丫鬟在偏方歇息。
当然,柳氏并没有特别用意,薛瑞跟苏苏都是自家人,只要两人不做出格的事,对苏苏名节自然无损,没什么好避嫌的。
难得的是,苏苏倒是没反对,红着脸答应下来。
对于母亲的安排,薛瑞当然没有意见,左右不过凑合一宿罢了,像苏苏这种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他安全提不起兴趣,住在一个屋里,也能安全点。
等到夜幕降临,苏苏就提前上了床,裹在被子里窸窸窣窣一阵,就红着脸钻进了被窝。
薛瑞写完大字,见自家丫鬟已经睡熟,这才简单洗漱了一番,吹熄油灯和衣躺在床上。
不多时,偏房中就传出一阵轻微的鼾声。
如今已是深秋,夜色下的京城,显得格外安静。
但奇怪的是,石头胡同一处墙根下,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说话的有三人,分别叫刘二虎、王瘸子、周满仓。
这三人本是城中泼皮喇唬,平日靠着勒索城外小商贩为生。
这些天,朝廷出了大变故,官府要加派人手严查城中细作,对他们这些城外泼皮的监管松了许多。
在这种环境下,三个泼皮反倒过得越来越滋润,胆子也大了不少。
平日里,他们不但勒索小商贩,还时常找借口进百姓家敲竹杠,不从就打砸抢,十分猖狂。
今天白天,周满仓闲来无事,就在附近街坊瞎转悠,顺便踩点。
经过石头胡同时,他发现这里车马行人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找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