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短棍,是王安新近准备的教鞭。
原本的目的,是用来对付老黄那群骄兵悍将的。
训练士兵,可不是光说教就行。
必须赏罚分明,双管齐下,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不听命令,要打!
训练散漫,要打!
重复犯错,要打!
遇到死对头,尤其是没大没小,不懂尊卑贱贵的死对头,更要打,还要狠狠地打!
“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敢在这里嚣张,看我大威天龙,打狗棍法!”
“这一棍,打你目无尊卑!不守礼法!”
“这一棍,打你长得磕碜,还出来闪瞎人眼!”
“这一棍,没理由,就是想打你!”
王安几棍子下去,张澜瞬间头破血流,整个人都蒙了。
还不过瘾,手中短棍,继续如雨点般落下,方位刁钻,又狠又快。
虽然这副身体是弱了点,但,这可是王安前世的传统艺能。
短棍耍起来,就跟开了小破站会员一样,依旧清晰流畅,纵享丝滑。
反观张澜,可就惨了。
刚回过神,便被潮水般的剧痛淹没,嗷嗷惨叫起来。
“你……你敢打我?!”
张澜额头流血,神色狰狞,看向王安的目光充满怨毒。
“打你怎么了?听说你从小缺爱,本宫只是代替你爹荣国公,给你一点爱的关怀……还满意吗?”
王安一边说话,手中的短棍未停,反而加重几分。
我满意你麻痹!
张澜心中破口大骂,左支右挡几下,终于吃痛不住,倒在地上。
他双手抱头,身体缩成虾米,一边惨叫,还不忘威胁道:
“王安,有种你打死我……否则,我一定回去告状,叫我爹,还有我表哥弹劾你!”
“等你当不成太子,看老子以后怎么报复你!”
张澜双眼赤红,疯狂嘶吼:“不仅是你,还有你身边的人,老子也不会放过,男的打断四肢当狗!女的使劲折磨,充作军妓……”
“那不男不女的呢?”
王安突然打断他,好奇地看了郑淳一眼。
他发誓,真的是一时心血来潮,绝没有歧视的意思。
然而,郑淳还是忍不住脸色一苦,显出几分羞愧。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是太监?
他忽然感到了蛋蛋的忧伤。
“呃!”
张澜明显被这话呛了一下,目瞪口呆地望着王安,竟说不出话来。
“时间到,答题结束……加倍惩罚。”
王安再次一棍子敲在张澜脑袋上,于是,后者惨叫得更厉害了。
那些跟随张澜而来的侍卫,终于忍不住,手按佩戴,上前想要干预。
“大胆!太子殿下当面,岂容尔等放肆,还不退下!”
凌墨云一直注意着这群人,对方刚一动,他就挺身拦在前面。
于此同时,彩月和郑淳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
对方带头的首领见状,咬了咬牙,召集手下统统跪下,向王安抱拳求情:
“久闻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人人称颂,我等身负保护少爷的要职,若少爷出事,我等回府之后,势必难逃罪责……还请殿下怜悯,饶恕我家小公爷。”
这个侍卫首领倒是聪明,知道王安不会轻易放过张澜。
于是,拿自己和兄弟们买惨,博取同情。
若是一般的纨绔,被这么吹捧,心情一好,说不定还真正放了张澜。
可惜,王安不是三岁小孩,可不会相信这种马屁。
“呵呵,你说本宫宽宏大量?”王安看着侍卫首领,似笑非笑。
“是……是的。”那人下意识点头。
“呵呵。”
王安莫名一笑,将吴杞仁叫过来,指着老头:“你问问这位吴大夫,本宫是否真的宽宏大量?”
吴杞仁才碰了一鼻子灰,哪还敢捋胡须,直接眼观鼻,鼻观心:“老夫不知道。”
那侍卫首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王安回过头,扫了他一眼:“听到了?本宫这就让你知道。”
抬起一只脚,缓缓踩在张澜脸上。
左三圈,右三圈,拧一拧,再泡一泡……于是,张澜的脸便成了灰色的奥利奥。
“你……”
张澜灰头土脸,目呲欲裂,拼命撑起腮帮,想要说话。
无奈被王安死死踩住,半天,就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你什么你,你不是喜欢踩人吗,被人踩的滋味如何?”王安慢慢旋转鞋底。
“你,你……哈……哈哈哈!”
张澜青筋蹦跳,气得快爆炸了,忽然神经质一般,竟哈哈大笑起来。
“卧槽,不会脑子坏掉了吧?”
王安吓了一跳,自己刚才动手,明明很有分寸。
虽说疼得厉害,但,理应不会伤及要害。
难道,这家伙直接气疯了?!
这就有点难办了啊。
毕竟是荣国公的嫡子,还是皇亲国戚,真出了事,王安绝对难辞其咎。
想到这,王安慢慢挪开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