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吴杞仁气得吹胡子瞪眼。
没人安慰他。
都告诉你,别意气用事,非要犯倔,这下被打脸了吧?
他还不服气,继续咬牙讥讽道:“老夫还以为,宫里的贵人们,都是宽宏大量之辈,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难道吴老大夫,从没听过本宫的名声?”王安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殿下的名声如此响亮,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既然知道,你还说这种没脑子的废话?”
王安这话让吴杞仁直接噎住,一字一顿道:“记住了,本宫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宽宏大量,只会以牙还牙。”
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这也能引来嘲讽。
既然你不给小爷面子,也就别怪小爷礼尚往来。
这一刻,王安凌厉的气势,让吴杞仁眼底闪过一道慌乱。
老头涨红了脸,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人家可是太子,真惹毛了,一根指头就能摁死自己。
王安也没和他多计较。
超时加班这种福报,就和鸦片一样,享受多了,难免有精神失常的时候。
王安很理解。
正想找个口罩,亲自验证一下想法。
突然,从远处冲过来一群人,一路敲锣打鼓,哐哐作响,好不热闹。
“是恵王那边的人。”
苏成立刻在王安耳边报告。
“诸位百姓注意了!恵王殿下知道这里爆发了瘟疫,一直寝食难安,于是大发善心,特请来宫廷御医,为大家诊治施药……”
不少流民一听到“宫廷御医”几个字,下意识觉得,一定比在场这些大夫医术高明。
当即就有患病者家属上前求问。
宫廷御医,到底能不能治好疫病。
“当然可以,就连当今陛下,都是这些御医在治病,区区瘟疫,自然更不在话下……”
声音有些熟悉,离得近了,王安才发现,竟是张澜那小子。
此人是恵王的表弟,爷爷是荣国公,上次在抡才大典上,就是他拼命给王安使绊子。
而且,前任还在时,因为脑子不灵光,也没少受他羞辱。
王睿才挨了板子,下不了床,看样子,是让他暂时代管流民的事。
“有没有想投靠恵王的,现在就可以过来!”
“恵王宅心仁厚,不但可以治好瘟疫,管吃管住,隔三差五还能吃香喝辣,比跟着太子强多了……”
张澜一开口,就是个大忽悠。
各种空头支票,不要命地往外撒。
王安一看,当着自己的面抢人,还敢这么大声。
秀儿,你这么嚣张,隔壁陈独秀和李大钊同志,还有发言机会吗?
看来恵王为了赢得最终的比试,也是拼了。
“殿下,要不要奴婢去将他们赶走?”
彩月上前,握紧粉拳,一双清亮的眸子望着远处,跃跃欲试。
“小月月,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女孩子家家,成天想着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王安故意数落道,是他张澜太飘,还是小爷提不动刀?
我王安何时沦落到,要一个女人为自己出头了?
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女。
“殿下教训得是,奴婢知错了。”
彩月面有愧色,忍不住低下螓首。
王安拍了拍她的香肩,呵呵一笑:“别多想,本宫下半身,需要你出头的地方多着呢,比如打攻坚战,必须以柔克刚,用在这种地方,本宫可舍不得。”
“嗯。”
彩月用力点点头,心里雀跃不已。
没想到,自己的存在,对于殿下的下半生,竟是这么重要。
自己可要好好努力了!
不知不觉,双颊泛起红霞,恰如两朵盛开的桃花,娇艳而妩媚。
这丫头,真是长大了啊。
王安瞧着她红扑扑、诱人的脸蛋,又在身上瞄了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来。
顿时,张澜充满挑衅的脸,映入眼帘。
你妹,不知道小爷在调情……不,是培养和下属的感情吗?
真是大煞风景。
“随本宫去会会他。”
王安一马当先,身后,凌墨云、郑淳、彩月、苏成一行浩浩荡荡。
“张澜,谁给你的勇气,敢跑到本宫的地盘上抢人!”
王安上来就摆明车马炮,双手负后,气势逼人。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张澜似乎不懂尊卑,也不行礼,皮笑肉不笑地指着周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花钱买下来了?”
“那倒没有。”
“那不就结了。”张澜双手一摊,“既然你没买,我凭什么不能来这里,我不但来,我还要踩!”
说完,用力在地上踩出几个脚印,满脸挑衅,似乎踩在王安脸上一样过瘾。
“不仅如此,还有这些流民,我也要抢回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澜阴恻恻笑道:“没道理,你能抢,我们就不行吧?”
“如今多事之秋,就不能商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