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蕴拿到药后,来到了薛沐严的家,刚要进屋,却听见了薛沐严的房间内传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这喊叫声并不是因为胳膊上的刀伤,而是薛沐严体内无法控制的内火对五脏的灼热引来的剧痛。
薛启庭走后,薛沐严便马上将自己关入房内,屏气运功压制体内的内火,终于,在他的努力之下内火被彻底压制了下来,他的身体也重新恢复了平衡。
而清蕴站在门外,等了许久,待房间内平静之后,她知道薛沐严已无大碍,才轻轻地敲动了房门。
“当当当,当当当”
“是谁?”
“是我,莫清蕴。”
听到了这个回答,薛沐严忽然想起清蕴曾经说的那句:“我要扒了你……”的那句话,心中一惊,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他刚闹心着他爹和内火的事情,这时莫清蕴又跑来骚扰他本身就杂乱无序的生活,这让他更加心烦,于是他并未开门,只是试探的问:
“清蕴姑娘所来何事?”
清蕴脾气向来直来直去,见薛沐严扭扭捏捏,不肯开门,便气势冲冲的说:
“薛沐严!你别废话,赶紧开门。”
薛沐严无奈的说了一句:
“进来吧!”
清蕴开门后倒是客客气气,有板有眼的进到了薛沐严的房间之中,也略显端庄的向薛沐严微微点头微笑。
这些举动,让薛沐严不安的心略微平静了一些,只见薛沐严又客气的问:
“清蕴姑娘此来何事?”
清蕴微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娘让我来给你上药。”
其实孟蓝香只是让清蕴给薛沐严“送药”,但不知清蕴这神经大条的女子怎么会理解成“上药”。
薛沐严听了“上药”二字,刚刚安静平稳的心又泛起了不安,他一刻不等的说:
“清蕴姑娘,快请回吧!我的伤没有大碍,不劳姑娘和孟夫人挂念。”
清蕴看到他撵自己走,感觉到自己送药这件事就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极为无趣,这让她有些怒火中烧,她气愤的说:
“怎么薛沐严?你还信不着我?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无论是上山还是下河,每次摔倒磕的满身是伤,波棱盖儿卡秃噜皮时,都是我给你包扎上药的,要是没有我,还能有你现在这一身的细皮嫩肉?”
薛沐严听了这话,脸红到了脖子跟,什么“细皮嫩肉”什么“波棱盖卡秃噜皮”?
这话说的自己好像被她扒光了看过似的。
虽说小时候确实是这么个事儿,但二人现在都均已成年,而且两人都书香门第,一个女孩子家说出这样的话,且不说自己是否觉得有失大雅,反正听者定会觉得无地自容。
于是薛沐严面红耳赤的说:
“好了,莫清蕴,别闹了,快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莫清蕴这厚脸皮才不会轻易被薛沐严撵走,她完全没有理会薛沐严,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薛沐严的伤口上。
只见伤口很深,由于薛沐严体质特殊,加之目前天气炎热,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看到发炎后的伤口,清蕴的心忽然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她紧张的说:
“呀,伤口开始发炎了!”
清蕴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箱,跑到薛沐严身边,她仔细端详着薛沐严的伤口,只见红色的伤口上有丝丝黄色浓浆渗出,看到薛沐严的伤势,她没有多想,赶紧抓住了薛沐严的手腕。
这个动作让薛沐严大为吃惊,此时的薛沐严已不再是几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情窦初开的年龄已让他对男女之间的亲密触碰别有芥蒂,再加上他在少林习武,各种清规戒律加身,见到清蕴这架势,他赶紧向后闪躲,然后喊道:
“你干什么?”
而清蕴则不由分说的将他的手臂拽到了自己面前,然后盯着他的伤口,着急的说:
“你的伤口都这样了,得赶快处理呀。”
说罢她就开始伸手要撕开沐严胳臂处的衣服,薛沐严看她这如狼似虎的架势,不由得紧张的将她推开,然后说:
“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被推开的清蕴一脸好奇地问:
“你自己来?你自己怎么给你自己上药?怎么给自己包扎?你还有这本事呢?”
清蕴不由分说,立马上前扯开了薛沐严臂处的衣服。
莫清蕴似乎还是几年前的那个孩子,对于男女之事她完全没有开窍,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薛沐严的脸则瞬间涨的通红。
可令他更吃惊的是,清蕴扯开了衣服后并没有马上包扎,她看了看伤口,迟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接着她猛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伤口之上,然后吸了一口伤口上的脏血和脓疮,将脏血与脓疮吐到了地上。
薛沐严紧急的向后闪躲着。
“你又干什么?莫清蕴?”薛沐严又羞涩又恼怒的问。
“吸掉伤口上的脏血与脓液呀,要不然炎症就更重了。”
说完便又抓起薛沐严的胳膊,准备继续为他吸出脏血与脓液。
薛沐严见状紧张的向后闪躲着,然后紧张的将手臂强行抽出,尴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