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叶红笺,以及寡言恬静的秦可卿都在那时被激起了斗志,学着玄儿一般总想着往徐寒的身上靠。
看得苏慕安与十九目瞪口呆,周渊更是免不了骂上一句有伤风化,然后又赶忙捂住自己弟子的眼睛,生怕小十九被带坏了。
而徐寒此刻也大抵只能用痛并快乐着这样的话语来形容他的感受。
......
徐寒一行人终于在这时汇集到了大渊山,而远在大周的长安,某些事情也同样正在发生着。
曾经的天策府,如今的圣王府中。
黑衣和尚的脸色依然惨白,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不得不依靠着身材高大的阿蛮推着轮椅方才可以走动。枯瘦的黑山依然立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和尚的影子,素来形影不离。
一阵寒风拂过,灰色的雪又开始在这长安城中下了起来。
“咳咳咳。”
被推出圣王府的黑衣和尚在那寒风中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后的阿蛮赶忙问道:“殿主可还安好,要不要加件衣裳。”
和尚却摇了摇头,言道:“我这病不在我,再加十件衣裳也是徒劳,走吧,别让陛下等得太久了。”
听闻这话,一旁的黑山皱起了眉头,却终究未有多言,而阿蛮的心思简单,只是在那时诺诺的点了点头却也并不多言,便由着和尚的意思推着他朝着那溥天宫的方向走去。
大雪已经下了很久很久,长安城的街道上铺满了积雪,三道身影就这样在雪中前行,于雪地中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车轮印。
他们走了许久,直到来到了那溥天宫的门前,巍峨的宫门勿需他们做些什么便在那时自动缓缓打开,而宫门中,同样清冷一片,除了少许的宫中甲士,几乎寻不到半点生人的迹象。
这样的情形虽然多少有些诡异,但黑山与阿蛮似乎早已适应,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可就在他们迈开步子方才要推着黑衣和尚进入这宫门时,那黑衣和尚却忽的伸出了手,阻止了二人的做法。二人一愣,免不了朝着和尚投去古怪的目光,和尚却并不理会,只是在那时缓慢又艰难的转过了头,看向身后。
“殿主,怎么了?”黑山在那时问道。
和尚却依然不答,而是沉着眉头看着身后。
灰色的雪从天际落下,几乎侵占了他的整个眼帘,那些长安城曾经繁华的街道上堆满了积雪,行人却零零散散,不见踪迹,再也不复当年模样。
“这雪...下了太久了。”和尚喃喃自语道。
“该停了。”
但他的声音着实太轻了一些,以至于身旁跟着的二人都未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殿主说什么呢?”阿蛮没有黑山那么多心思,以为自家殿主有什么命令下达,便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没什么。”和尚却在那时转过了头,看着同样清冷溥天宫,言道:“走吧。”
......
溥天宫的未央殿前,大抵已经算是整个大周此刻最为热闹但同时也最为冷清的地方。
它的热闹在于此刻那殿门前沾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衣少年少女,他们分为两队,前方的二十余人,后方的数以千计。无一例外周身都弥漫着一股阴冷之气。而它的冷清在与此刻那些少男少女们无一例外都静默不动,宛如雕塑一般,甚至连呼吸声都难以捕捉到。
而那未央宫的高台上,一位身着皇袍的紫眸少女正高坐在台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仿佛魂游天外。
“殿主到!”这时,宫门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人群依然静默,只有那位紫眸少女像是在那时回过了神来一般,她空洞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神光,伸出手轻轻敲打了一番身旁的案台,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眼:“有请。”
于是未央殿的殿门被推开,风雪在殿门外呼啸,但在吹拂至殿门时却像是遇见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一般,尽数汇集在殿门外,却如何也无法吹拂进来。
三道身影在那时穿过了漫天的风雪来到了殿门中。
那些矗立在殿门前的少男少女们尽数跪下,口中高呼道:“拜见殿主。”
坐在轮椅上的黑衣和尚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那些神色冰冷的少男少女们方才站起了身子。
而后,黑山在那群少男少女的跟前站定了身子,阿蛮则推着黑衣和尚来到高台上,那紫眸少女的身侧,随即又朝着那紫眸少女微微行礼,这才退下与那黑山并肩立在台下。
“怎么样,近来身体可有好些?”紫眸少女看向那脸色苍白的黑衣和尚,脸上少见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托陛下的福,近日身体好多了。”那和尚如此回应道,可脸上虚弱的神情却让
他所言之物并不具备太多的说服力。
紫眸少女自然也看出了端倪,她微微一顿,却终究未有出言去拆穿和尚显而易见的谎言。
她转眸看向台下那数以千计的白袍少男少女,神情深邃,目光似乎透过那些孩子看到了久远时光以前,那个繁华的王朝矗立于世界之巅的场景。念及此处,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样的笑容多少带着些癫狂与扭曲的味道。
“没事,再多些时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