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名头,但对嫣然来说,却关乎一生,还请你……请你看在大家同在群芳阁的情分上,成全了她吧。”
姜漓听了前因后果,桀桀了两声后,感慨出声,“这赵嫣然,果然是个笨蛋。”
竟为了这事儿,就故意在她的琴弦上动手脚。
琴棋书画四人听了,尴尬地笑了笑。
“那你的意思是……”
“这花魁,我本就没什么兴趣……”
琴棋书画显然都松了一口气,谁知姜漓又说道:“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就来了兴趣。”
“芸姜,嫣然和那林公子是真心相爱的。”画意急道。
“天下难得有情郎,嫣然从小待在群芳阁,遇到这么个人不容易……”
“芸姜,你就高抬贵手,莫与嫣然计较。”
“芸姜……”
被这四个人说的有些烦了,姜漓目光扫过这几人,忽地出声:“怎地是你们来求我?赵嫣然呢?她怎么不来求我?”
琴棋书画四人都沉默了。
姜漓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唉,她可真该庆幸有你们这帮好姐妹,罢了罢了,谁让我心地善良呢,要我不争也可以,但是白日里我家小环受了她的委屈,只要你们让她乖乖给小环道个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不与她争这什么劳什子花魁。”
小环一听,愣住了,而后眼眶有些发热,心中是一阵感动。
琴棋书画几人听了,脸上扬起笑意,忙答应着一定将嫣然带来,可就在这几人准备带赵嫣然来给小环道歉时,雅阁的大门“啪”一声被踢开,怒气冲冲的赵嫣然手上拿着她镶嵌着珍珠的舞服直接砸在了姜漓面前。
“芸姜,今日这事你不给我个解释,我和你没完!”
“嫣然……你这是怎么了?咦,这不是你花大价钱在锦绣阁定制的舞服么?”
几人瞧去,赵嫣然眼中含泪,一脸不忿,那眼神,恨不得将姜漓生吞活剥。
画意凑上前捡起那舞服,刚拿起,一个硕大的口子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底。
“呀,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干的?”
“就是她干的好事!就是她干的!”赵嫣然手指向芸姜,神情激愤。
“不会吧,芸姜好端端地剪你的衣服作什么?”弄琴质疑。
“你问她!你问她为什么!这个坏女人!一定是怕我抢了她的风头,才故意给我难堪的。”赵嫣然一边说着,一边簌簌地往下掉眼泪,那模样,就差直接扑过去打人了。
画意皱着眉让几人拉住了激动的赵嫣然,转头问着姜漓。
“芸姜,嫣然的衣裳,真的是你剪坏的么?”
“是我做的。”
姜漓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清茶,坦荡答道。
“看吧,她承认了!我就说是她!”赵嫣然啜泣出声,哭诉着:“我不过就是白日里说了两句实话惹你不快了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边是委屈极了的赵嫣然,一边是毫不在意的姜漓,琴棋书画几人安慰着赵嫣然的同时,也对姜漓也生了几分不满。
“芸姜,我原以为你是个爱憎分明之人,你怎可用这等……手段去对付嫣然呢?”
画意斟酌几分,终究是没将“卑鄙”二字说出口。
倒是一旁的弄琴不由皱起了眉头,想说些什么,看了看赵嫣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还是将质疑的话语给咽了下去,小声说了一句:“芸姜,此事你做的的确过分了。”
“你该向嫣然道歉才是。”
琴棋书画四人句句指责着芸姜,姜漓一脸的云淡风轻,倒是一旁的小环面红耳赤的,尤为不忿。
“分明是嫣然姑娘应当向我家姑娘道歉才是,是嫣然姑娘她先……”
“小环!平日里大家看在你在芸姜身旁伺候的份上对你礼让三分,但你终究只是个丫头,芸姜都承认了,你在这急什么?还是说想恶人先告状,诬陷我先做了对不起你主子的事儿?”
一旁的赵嫣然注意到了这丫鬟,不由想起自己出暖阁时被小环撞到的一幕,莫名有些心虚,便急忙将矛头对准了小环,这话一出,纵是小环想说出真相,但此刻,恐怕也会被几人当成是“故意栽赃”。
“姑娘……”
看着一言不发,还在悠闲品着茶的姜漓,小环急得直跺脚,腮帮子气鼓鼓的。
就在此时,雅阁的门又被扣响,门口那管事儿的腆着一张脸笑嘻嘻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的手上正抱着一把凤尾琴。
“芸姜姑娘,这是琴行李老板,他听说您的琴被人动了手脚,连饭也顾不得吃,亲自动手修好了琴现在给您送过来。”
此话一出,最先有反应的不是姜漓,而是方才还哭哭啼啼的赵嫣然。
她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漓。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分明只是动了一点点小手脚,依照芸姜的个性,在上台前,是绝不会去动手摸琴的。
“芸姜的琴被人动了手脚?李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弄琴是学琴长大的,自然知道琴对于弹琴之人的重要性,听到芸姜的琴被人动了手脚,也不由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