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还是保小?”
这是每一个男人都可能会面临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于郭瓦来说有些困难,妻子嫁给他五年了,感情深厚,他割舍不下。
但是孩子又是他们全家所期盼的,同样无法割舍。
看着他为难的神色程润年开口道:“就算你保小,可能生出来的也是个畸形儿。”
畸形儿?
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没有人希望养出一个畸形的孩子。
郭瓦颤声问:“是四肢不健全还是长得畸形?”
程润年没回答,冯阳道:“没有腿,但是有尾巴。”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还是个蛇胎?”
郭瓦喃喃自语道,双目失神,身体摇摇欲坠。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连生三胎都是蛇胎?
见时候差不多了,程润年再次问:“保大还是保小?”
郭瓦缓缓道:“保大!我要我媳妇。”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程润年才转身对冯阳道:“准备朱砂和捆尸索。”
冯阳点头,对着旁边站着的郭德说:“有活着的大公鸡吗?”
郭德点头,招呼身边的小辈下楼抓鸡。
没一会儿活蹦乱跳的大公鸡就被捉来了,两只翅膀被钳制住了,两只脚在空中胡乱蹬。
“把鸡给我吧。”
冯阳接过大公鸡在它脖子上缠了一道墨斗线,爪子上涂上朱砂,接着拎着大公鸡走进产房。
众人都离开了产房,生怕沾上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正好给两人救治产妇腾出空间。
程润年安静的站在床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直直地插在产妇的肚脐处。
这一下直接将昏睡中的产妇疼醒了,女人大叫着疼,双手在空中挥舞,似乎想要掐死这个令她痛苦的源头。
对此,程润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继续往下按压肚脐。
床上的女人疼的近乎失声,额头遍布青筋,头发被汗水打湿,尽数贴在脸颊边。
见时候到了,冯阳将手上的大公鸡放在了女人脚边,掏出捆尸索紧紧地捆住女人的上半身令她无法动弹。
“天时九湾,地利群山,引气入体,诸灵退散!”
随着咒语一遍又一遍的诵读,女人的身子逐渐扭曲,下半身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折叠,呈现出违反物理常识的场面。
本就薄的肚皮被顶的几近透明,里面的胎儿急不可耐的想要出来。
霎时间窗外乌云密布,黑云压城,白日瞬间变成黑夜,只见长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炸耳的雷声,哗的一声一道水幕像断了线的珠子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窗外狂风骤起,院子里高大的槐树枝叶不住地拍打着玻璃窗,发出渗人的声音。
“啊~”
突然间客厅传来一阵尖叫声,随后便是重物碰撞的声音。
一时间窗外的雨声、产妇的惨叫声、客厅众人的尖叫声混杂一片。
看了自家师兄一眼,冯阳会意,抽出长剑,缓缓走出产妇。
客厅里漆黑一片,鸦雀无声,仿佛刚刚的尖叫声都是一场幻觉。
冯阳谨慎地在产房门口贴了一道符箓,随后摸黑找到开关,然后摁下。
白炽灯照耀下的场景惊呆了冯阳,只见遍地都是蛇,死的活的都有。
整个客厅仿佛就是蛇窟,倒下的人被蛇群迅速包围,没一会儿就只剩一具森森白骨。
“这是捅了蛇窝了吗?”
冯阳一时间有些懵,这玩意可不好搞,狐黄白柳灰可是东北五大仙,沾上就缠不清了。
他做扶乩人这几年倒也不是没处理过五大仙的诡异事件,但是基本上就是小仇小怨,立个牌位上香供奉一下就行了。
这郭家的场面他是前所未见,估摸着仇怨不浅,否则不可能下手这么狠。
冯阳小心翼翼地沿着空地往阳台走去,想要先封上窗户,否则不出半个小时这里就真成蛇窟了。
他满头大汗好不容易走到阳台,刚关了窗户贴上符箓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群蛇正直直地注视着自己。
冯阳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内心狂喊:师兄救我!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祈求,产房门缓缓打开,浑身是血的程润年拎着一个黑色包裹走了出来。
群蛇听到动静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转移到那个黑色的包裹上。
“嘶~”
只见一条红花长蛇从一具尸体上盘旋而下,群蛇见状立马为其让路。
这条红花蛇拖着长长的身躯游曳到程润年面前,立起上身,吐着红色的蛇信,似乎在与程润年协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冯阳好像看到自家师兄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消失不见。
随后程润年的动作令冯阳大吃一惊,他居然把那个黑色包裹放在了地上,任由群蛇将其转移。
蛇潮就这样褪去了,只剩满地尸骨和蛇的尸体。
“师兄,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蛇胎交给这群蛇?”
冯阳有些愤怒,他们怎么说都是扶乩人,怎么能做这种牟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