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金刀都是沉默,再想询问一些往事,金刀就直接说累了要休息。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惶惶不安?除了一个柳老九,他会说些多想无益,早日养好伤才是正事。然后就去闭关了。
她的娘亲,一朵莬丝花,做不了任何事情。她的爹呢,遇到事情,跑的比谁都快。
然后她的太祖父,就是如今这样,一脸等死的模样,不治疗,也不愿说起任何事情。或许他自以为什么都安排好了,可阿久却不愿这样糊涂的活着。
如今事情过了好些时日,江湖中传言不少,各门各派试探的更不少,这些都被她挡了回去。可他们似乎真的这样放下心来了。
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她内心的恐惧?为什么没有人能为她稍稍遮风挡雨一下?她怕呀,阿久想,她不甘心啊。只有将命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样她才能心安。
想罢,阿久下定了决心。
“太祖父”阿久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金刀以为又是蓝卧勾的事情。他确实很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事直接带进棺材里,可是他又了解阿久,知道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这几日他纠结了很久,其实已经有些松动。
阿久没有回答,只是先吩咐柳三,不许任何人靠近,接着关上房门。她这才问道:
“太祖父可知道血月魔功?”
“你说什么?”金刀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往日的记忆浮上心头。
“太祖父曾参与过二十多年前的魔教剿灭事件,那太祖父一定了解过这本秘籍吧。”
上任魔教教主练得就是这本秘籍,仅仅三年,武林中无人能敌。可惜杀戮太多,最后落得个爆体而亡的结果。
“你从哪里得来的?周家?周家家主是不是疯了,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这是魔教功法,你不要胡闹。”金刀震惊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知道阿久一向胆大,也曾一度追求快速又极致的武功。他曾以为这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戏言,可没想到她如今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极力想劝说阿久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祖父不用多说,我有我的打算。”显然阿久这是未将金刀的话放在心上。
“柳久久。”金刀怒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柳家在正道如何立足。”
阿久笑了,“太祖父不用担心,我还没练呢,只是问问罢了。”
“我还不了解你嘛,胡作非为的性子!”
“是嘛”阿久反问,“可是上次,太祖父明明说我是薄情寡性之人,怎么这次又换成了胡作非为。”
金刀怔住了,一时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无言,一时没有开口。
阿久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接着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她说的很多。
她说起了她未曾见过面的祖母,又说起了柳思思。阿久知道他太祖父最喜欢她的母亲,因为他说她的性子很像。阿久以为金刀指得是,她母亲柳思思像她的祖母。就连这名字,思思,思念的是谁呢
阿久说着这些话,明确看到金刀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他似乎是在追忆什么事。阿久可不是让他来回忆那些美好记忆的。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追忆,她将他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出来,又让他回到了现实世界。阿久似乎很关心他的伤势,问是否需要白医师来医治一番。
白医师是金刀的好友。
不过金刀不出阿久所料,他拒绝了。
“不用了,他来也是于事无补。”金刀这时又很是淡然,刚才那个有些许软弱的老人又不复存在。他似乎对自己的生死已经置之度外。
但他忽然又问道:“外面形式如何?”
阿久知道他主要问的是柳思思,便答道:“母亲现在已经回了柳城,祖父在那边照看着,您不用担心。”
房间里的香味似乎越来越浓。
金刀又怔住了,感觉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阿久突然又问到蓝家的事情。金刀本不想开口,可是话语却到了嘴边,他觉得不吐不快。他再也没有回避,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其实故事很俗套,阿久听他讲了前面的几句后,知道那些往事,不外乎又就是些爱恨情仇。
金刀年少时暗恋一位周家小姐,不过他那时只不过是个赶车的奴仆,或许说的好听些,是个镖师。不过普通的镖师又哪里配得上周家嫡出大小姐呢。后来这位小姐联姻于蓝家少主,金刀痴心不改,便做了小姐的陪嫁护卫,随小姐陪嫁过去了。
蓝家亦正亦邪,听说擅长蛊毒,还喜欢以人血炼药,在当时也被算成半个魔教中人。如果不是他们经常避世不出,怕也逃不脱被打成邪魔外道,一共被剿灭的下场。
能让当时周家家主做主,牺牲了亲身的女儿,偷偷与之联姻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蓝家独特的血脉,还有就是那些宝物。至于联姻后两家到底如何,其实金刀了解的并不多,他身心都系在周家小姐身上。
他随周家小姐住在蓝家地下主城里,一待就是十年。
这位周小姐,先是生了一个女儿,可惜测试出的天资平平,受到了无尽的冷遇。周家小姐过的很不开心,陌生的环境,花心的丈夫,还有远离家人